路霄崢揉了揉她的頭發:“法製社會了,她選的這種方式就是不對的。而且她現在明顯已經喪心病狂,不止一次找人殺你,這些,全都是犯罪。當然就算沒有你這一著,她這麼做也不對……套句常說的話吧,其情可憫,與法不容。”他一邊說著,手滑下來,按在她後頸上,輕輕揉捏,像在安撫乍毛的小貓。
有些人天生就是領導者,對於他所做的事情,有一種信念般的堅定。而這樣的堅定,也在隨時隨地,影響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的手又大又暖,放在那兒,就覺得好像整個人有了依靠。唐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忽然抓住他手:“路神,我好愛你。”
路霄崢愣了愣:“嗯?這事我知道,怎麼想起來說這個?”
她忍不住笑了,握緊他手,一本正經的仰臉問他:“路隊,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回去。”路霄崢低眼看了看她,眼底帶笑:“說話就說話,彆*領導,領導不吃這套。”
兩人買到了晚上六點二十的高鐵票。這會兒才剛上午十點多,唐早做為在濟市上學又工作十年的地頭蛇,準備帶著他去吃“超級無敵好吃”的一家火鍋。
火鍋店在一家小吃街裡麵,兩人把車停在街口,手拉著手往那邊走。
路霄崢一直在沉吟,估計是在腦子裡把整個案子從頭到尾推演,唐早熟悉他這種狀態,平時就安靜了,但今天卻不時的讓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路霄崢也由著她,讓看就看,讓摸就摸,反正不耽誤他想事兒,隔了一會兒,路霄崢忽然道:“你有沒有想過……”
唐早轉頭,忽然看到了什麼:“哎,你看那邊那家手工屋,是小兩口開的,男的做袖珍家具,女的捏粘土小人,做的超精致的……”
她拉著他過去,讓他看這看那,還準備訂一對跟他們一樣的人偶。
路隊是一個超級省心的布景板,反正也沒什麼表情,也不擺姿勢,就站那兒隨便她們怎麼拍,拍完交錢填單子,從那走開,路隊又道:“我是在想……”
唐早飛快的道:“那邊有個小麵館兒,你彆看不起眼,特彆好吃,我在濟市的時候經常過來吃……”
路隊挑了挑眉。
接連兩次,他再傻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他隨手捏住她後頸,直接把人抓回來,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小棗,聽我說,這件事你爺爺不可能不知道,那會兒你父親才十七八歲……”
“夠了!”她一把拂開他手,眼睛不看他:“我不想聽!我不聽可以嗎?我……我就隻想消消停停的逛個街,行不行?你能不能偶爾有一分鐘忘了你是警察,忘了你是路隊,隻單純的做個男朋友?”
路隊皺起了濃眉:“你……”
她一把推開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