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世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懷裡抱著一隻狗,有些嫌棄,趕忙拍了拍它屁股,攆它下去,“蠢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不是不讓你上床的嗎?”
貴貴“嗖”一下跑到沙發扶手上蹲著,呲著牙叫喚,“汪汪汪。”
劉世安昨天晚上晚上是真的喝斷片了,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瞪著眼睛教訓貴貴,“怎麼,有意見?雖然沙發不是床,但我昨天晚上躺在上麵睡覺呢,跟床有什麼區彆?”
貴貴:“汪汪汪。”好想咬這人一口哦。
蔣玉斌出來主持公道,“好啦,彆欺負人家貴貴了,明明是你昨天晚上非要抱著它一起睡。”
劉世安表情一下子就皸裂了,“怎麼可能,玉斌,我再怎麼喝醉也不會好它這一口啊。”
蔣玉斌:“……你覺得它是你兒子。”
劉世安鬆了口氣,鄙夷的看了貴貴一眼,冷哼一聲,“就它,也配?沒節操的東西,昨天還在外麵勾搭彆的小母狗呢。”
貴貴:“……”咬主人到底犯不犯法?
估計是覺得貴貴身為一隻智商不高的狗,承受的太多,蔣玉斌特地吩咐劉世安,待會兒幫貴貴煮個雞蛋。那隻傻狗美滋滋地吃完雞蛋,又愉快地扒劉世安大腿去了。有奶就是娘,有吃的就是主人,貴貴表示,沒有什麼委屈是蛋蛋解決不了的。
今天是周末,蔣玉斌不用上班,一個叔叔約他出去釣魚,吃完早飯就走了。劉世安在家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去上班了,昨天晚上就說好了的,讓他一大早就過去。
華盛世家離他們家並不遠,劉世安騎著摩托車,十來分鐘就到了。到門口一看,發現工地還挺大的,並不比禦龍小,公示欄上寫著,總包方是億能建築公司,法人就是昨天晚上跟自己吃飯的那個大叔。
這麼大的一個項目,施工合同金額起碼在十億以上。難以想象,之前一個小小的包工頭都能在自己麵前頤指氣使的,轉眼間就可以跟這麼大的老板把酒言歡。劉世安從心底湧出一股豪邁的情緒,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蔣玉斌身邊了。
老徐是一個很務實的人,除了在酒桌上,平時並沒有多少話,他也從來不像包胖子一樣在辦公室坐著,而是和普通的農民工一樣,戴著厚厚的安全帽,在大太陽底下一曬就是一整天,有時候忙了還要上手幫忙乾。
劉世安在工地上乾了多年,雖然老徐沒有吩咐,但他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活,認認真真地乾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濕透了,露出結實的肌肉輪廓。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是踏踏實實乾活的好料子。
老徐滿意的點點頭,乾這行,實踐很重要,劉世安能夠放得下身段,比什麼都強。
華盛世家這邊的夥食比禦龍強不少,兩個葷菜兩個素菜,還有湯,味道也很不錯。聽老徐說是甲方給錢,億能自己又出了一部分補貼,以他們老板的話說,吃的那點兒錢,工人隻要稍微上點心就掙回來了。
這邊吃的好,工資也不低,劉世安準備適應一段時間後,就讓剛子他們也跟著過來乾,隻要不在自己這個包工隊裡,彆人也不會說什麼。
相比劉世安這邊頂著大太陽勞作的辛苦,蔣玉斌那邊就幸福多了,坐在陰涼的樹蔭下釣魚。
“斌斌,你在想什麼呢,魚都咬餌了,還不趕緊收線。”
蔣玉斌懶懶地睜開眼睛,慢悠悠的開始收線。“放心,跑不了。”
果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魚傻,愣是乖乖咬著餌在那等著,直到放進桶裡時才撲通一下折騰起一大片水花,證明它不僅活著,還活得野著呢。
秦立湊過去一看,“這麼大的野生鱸魚,斌斌,你手氣也太好了。”
蔣玉斌瞟了一眼,語氣淡淡的,“自己闖上來,我有什麼辦法。”其實他並不是多喜歡釣魚,隻是秦立非要拉著他來。
秦立看他懶洋洋的樣子,笑著搖搖頭,“你呀,估計前世就是隻貓,隻要你在邊上,哪都是魚窩子。”
蔣玉斌覺得不是,畢竟他也不怎麼喜歡吃魚,除了劉世安做的。因為他做的魚味道足。
秦立看蔣玉斌桶裡的魚都快裝不下了,就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農家樂吧,讓他們幫著把魚加工一下。”
蔣玉斌點點頭,兩個人拿著東西往回走。
“老秦,今天怎麼又釣了這麼多魚啊?”雖然這個老秦看起來也就三十多的樣子,但實際上比蔣玉斌大了得有二十歲,實實在在算的上老了。
秦立得意地笑了笑,“誰讓我技術好呢。”
“可拉倒吧,還不是仰仗你侄子,上回自己一個人過來,可是一條都沒釣起來。”秦立沒什麼愛好,唯獨對釣魚是癡迷的不行,幾乎每周都來,跟農家樂的老板都混成了朋友了。
秦立撇撇嘴,想反駁也反駁不了,誰讓他這麼多年,釣魚技術還是沒啥長進呢。
蔣玉斌說:“閔叔,你待會兒把那隻最胖的鱸魚單獨給我裝一下,我要帶走。”
老板一口應了,“好嘞,外麵熱,快去屋裡坐著吧,飯菜馬上就好了。”
屋裡沒有開空調,但後頭就是竹林,風一吹,涼快得很。秦立喝了口茶,舒舒服服地眯了眯眼,“真羨慕老閔,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蔣玉斌看他常年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跟著露出一絲笑意,“嗯,這樣的日子才舒服。”
秦立說:“等我退休了就來這兒住著,每天釣釣魚,種種地。”
蔣玉斌說:“等您退休,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呢。”秦立現在發展勢頭很好,即使坐不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以後也絕對是裡麵的核心成員之一。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秦立擺擺手,突然想起一個事兒,“斌斌,你最近是不是又找了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