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朱老二等著手術完成,朱場長則讓馬老頭趕車回去了,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二喬做了驢蹄子麵,一家人正在吃著,朱場長黑著一張臉就站在了門口。
王擁軍瞥了眼兒子,笑容滿麵的就出去了,這邊王不歪也緊隨其後,因為房子小,就搬了小凳子坐在外麵的樹蔭下麵。
朱場長黑著一臉道:“老王啊,我侄子出事兒你知道不?”
王擁軍先是一愣,隨即關切的問道:“出事兒了,出啥事?嚴重不?”
朱場長哼了一聲,用眯眯眼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王擁軍和王不歪,見兩人臉上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道:“我侄子在你家喝了酒,一個晚上都沒回來,結果今兒早上被人打斷了腿扔在你們後麵的林子了,這事兒,你們得看著給我個交代啊!”
王不歪心裡呸了一聲,臉上卻帶著驚疑,王擁軍的演技也不成多讓,嘴巴微張,一臉不可思的道:“昨天?昨天我喝多了,朱場長的侄子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呢,咋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呢!”
朱場長哼了一聲道:“好好地人,在你家喝了酒,就被人打了,這事兒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王不歪嘴角上揚,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就見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人就朝著這邊來了,嘶啞著嗓子喊著:“場長,場部大領導找你!”
朱場長原本還想著現場就敲些東西先回去,這老王家兒子兒媳婦來帶了不少好東西呢,卻沒想到竟然有了突發情況,朱場長不敢耽擱,忙讓馬老頭趕車離開了。
朱場長這次麵對的是農場最高領導的批評,說他縱著家裡人欺壓下放人員,並且多次欺辱女性,上麵要徹查,讓他放下手裡的工作接受調查,場長的位置暫時又書記員代理。
這個消息太爆炸了,朱場長的腿當時就軟了,嚇得直喊冤,隻是領導根本沒理會他,讓人把他給趕了出去。
朱場長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根本沒法相信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事情得趕緊挽救下啊,找人幫忙,對找人幫忙,他想到了一個鐵哥們,何營長,聽說他和場部的領導關係好,尤其是他老婆是場部那個領導的女兒,一想到這裡他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忙又讓馬老頭趕馬車去找人。
馬老頭此時有些為難,代理場長是書記員,朱場長這個前場長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使喚隊裡的馬車了,朱場長見狀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整張臉氣成了豬肝,指著馬老頭惡狠狠的道:“老東西給你給老子等著!”狗眼看人低的老東西,老子還沒走呢,茶就涼了,等老子找了關係,擺平了事情,有你們好看的!
騎著自行車,飛奔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營部,激動地讓守衛幫著打電話叫人出來,卻沒想到,這守衛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直接回複道,根本就不認識朱場長本人,如果再來營部騷擾,當通敵罪論處!
朱場長嚇了一跳,渾身都冰冰涼,總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個不對勁,難道中間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