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的視線隨之而來。
“他也沒有錢,所以我們就湊在一起合租。那個人明明看上去和我差不多,但是你簡直不知道他的體力底線在哪裡。”提到室友時,竹川光希的
笑意又濃了一些。
“真的是——很有活力。”這幾個字被他說得擲地有聲。
我嗎?東雲反思。
“每天兩份工,還每天早上5點去晨練,好像什麼都會的樣子,就是平常也不怎麼愛說話,我們兩在一起住了很久,才好不容易熟了點,我就沒忍住問他‘不累嗎?’的時候,他居然思考了好久才回我——”
“‘你指的是什麼?’”他學著當時那人的語氣。
聽到了身旁忍笑聲,東雲轉頭看向降穀零,很是疑惑:有問題嗎?
不愧是東雲。降穀零好不容易克製下笑容,他完全能夠想到東雲麵無表情中,眼神微微透出些疑惑地問出這句話的樣子。
“那個人看上去總覺得有點高冷,但是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那時候的我很頹廢,經常早上不吃飯,有一次餓過頭出了問題,是他把我背到醫院,之後就天天幫我帶早餐,我們的關係也在那之後好了起來。”
“我第一次見生命力如此頑強的人。”竹川光希深深呼吸,“所以之後我想嘗試一次,可以把他當做一個支點。”
“所以我問他,你喜歡什麼花呢?”
“他回答我說……‘紫藤’。”竹川光希抬頭看向自己拍下的照片。
漸漸輕下的聲音拉著眾人好像一起陷入回憶之中。
【但是這個朋友也失蹤了,這是什麼魔咒嗎?
】
【哥哥好慘,連續兩年對他很重要的人都死了(哭了】
【這個朋友也好好啊QAQ又是一款白月光】
所有越美好的回憶配上悲劇的結局後隻會更加悲傷。
東雲的手忍不住交握在一起:竹川當時並沒有對自己說過他弟弟的事情,看來自己的失蹤對竹川的影響也很大。
但是,他不知道真相是最好的。
哪怕是現在,東雲最慶幸的就是當時竹川身體素質不是特彆好,被組織迷暈了後,哪怕被自己扯著走也沒有醒來。
否則組織一定會滅口。
竹川光希就更不可能作為一個著名攝影師站在這裡。
思及此東雲瞄向身邊的人,降穀零在看著竹川光希,認真地聽著。
而就在竹川光希的身旁,柯南剛沉浸在傷感中時,他的腦中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資料時,柯南的思緒一頓:等等,室友?剛剛諸伏警官說是在一年後失蹤!
隻和竹川祐差一年!
男孩瞬間想起當時威士忌名單人選的最後一人:竹川祐是11年前,那個人是10年前,而且隻有室友尋找。
他錯愕目光看向竹川光希:難道——
【wocwoc這麼巧的嗎?哥哥周邊兩個威士忌候選人?!】
【無論威士忌曾經是竹川的弟弟還是室友,他本來都是一個生於陽光下的人,他可以有更好的!】
【再看看威士忌現在的樣子!組織你們就為了一個身手好把人綁了???】
他正想開口詢問時,攝影展外圍
忽然響起了一陣吵鬨聲(),粗魯的吼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竹川光希瞬間從回憶中醒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皺著眉回頭喚道:“國下。”
無人回應。
竹川光希的眉間蹙得更緊,抬高聲音:“國下。”
“啊……是!”這才有一個男人從一邊的牆後,匆匆趕來,“怎麼了,竹川先生?”
他的臉上滿是惺忪睡意,如此大的吼聲都還在迷茫,顯然還沒睡醒。
“去看一下怎麼回事。”竹川光希囑咐道。
“好……好的。”國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門口奔去。
竹川光希看著他跑開後,這才收回目光。
這個室友是誰?柯南期待地看著他。
但竹川光希轉回後卻忽然隻是簡單說了句結尾:“但就在那之後不久,我室友某一天晚上就沒再回來,他也失蹤了。”
在助理剛趕過去沒多久,那吵鬨的聲音便消了下來。
“他和我不同,他有著自己的目標和理想,每天每天都在拚命付諸努力。”
目標。
理想。
降穀零的心臟猛一攥緊。
“所以在他離開後,我想學著他一樣去實現自己的目標。”
一直聽著的萩原研二跟著竹川光希一起看向身後牆上的照片,卻在中途發現了與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東雲和降穀零。
他們都在看竹川光希。
很專注。
小東雲的日常表情不多,但萩原研二從那雙眼中看出了一點點——懷念。
萩原研二麵上微微一怔,他轉向麵前的竹川光希,像是明白了什麼,又看回東雲。
這一次他定定看著那邊,以往對視線敏感的東雲這一次直到他盯了好一會才發現。
怎麼了?東雲察覺視線後卻發現是萩原研二。
這一轉頭卻讓萩原研二將東雲眼中還未完全收回的情緒看得分明。
萩原研二有一時的恍然,然後回以一個笑容,便轉回視線。
降穀零並沒有跟他們說過太多東雲之前的事情,或許是擔心讓東雲回憶起曾經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故意去提起。
是小東雲曾經的朋友啊……他看著麵前的竹川光希,手上輕輕碰上了鬆田陣平。
正當他想說些什麼時,赤井秀一開口了:“隻是失蹤,沒有找到人的話,說不定會見麵也不一定。”
眾人齊齊看向了他,粉發青年站在那麵不改色溫和安慰。
“是啊。”萩原研二微笑附和。
鬆田陣平仰頭看著他,有些疑惑,但沒直接問出。
一邊的諸伏高明看著他們,終究沒說什麼。
這樣的安慰竹川光希這麼多年早已不知聽了多少遍,隻是這一次他看著麵前兩人,卻像是被給予了某種承諾。
最終他笑了:“多謝安慰,但是我已經放下了。”
降穀零一愣。
“已經十年了。”竹川光希微笑道。
喉嚨在這一刻仿佛被什麼堵住了。降穀零手中用力,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
【爆哭,已經十年了,威士忌在組織裡受苦了十年啊啊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他還記得自己的曾經嗎?來一個舊人站在他麵前結果拔刀相向直接虐飛了】
【高明哥一開始其實已經定了兩個候選人在明麵上已經死了,十年啊……】
所以諸伏警官才說那句諺語。
柯南仰頭看著竹川光希:十年的時間,足以組織抹
去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或許連威士忌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回頭看向降穀零,向來以溫柔陽光麵貌示人的金發男人側過了身,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果然——這兩個人之中有一個就是威士忌。
這時安靜下來的展廳驟然又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好像還是剛才的那人的聲音。
竹川光希眉頭擰得更緊。
“抱歉,各位。”他歉意道,“我過去看一下情況。”
“沒事。”諸伏高明體諒回道。
【案件的味道!】
【啊啊啊彆過去,我覺得哥哥會是受害者,又是知道威士忌情況,周圍又有柯南】
東雲也是這樣想的,他連忙打字給降穀零:[我們也過去。]
不能出事!東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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