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時,門內幾人的聲音立即停下。
東雲推門走進,降穀零等人見是他後便又放鬆下來。
“鬆田怎麼樣?”降穀零最先問他,他看著東雲一步步朝他走來,伸出手。
“睡了。”東雲答,手剛抬起便被降穀零一把握住,他抬眼看去。
降穀零正著看他:“是嗎,看來是麻藥勁上來了。”
心照不宣的事實,東雲輕輕“嗯”了聲,被他拉著走到他的身邊。
方一轉眼,就看到萩原研二正看著他,東雲的視線一頓。
萩原研二對他微微笑了一下,濃紫的雙眸略一彎,漂亮的桃花眼便又顯現。
但隻一下,萩原研二便收斂了笑意。
東雲有些茫然,腦袋沒想清時,被牽著的手被晃了幾下。
“那個留下炸彈的女人抓住了嗎?是同夥還是對方拉來墊背的路人?”降穀零拉回了話題。
他問的是伊達航,東雲轉眼看去。
被短暫打斷的話題重續,高大的寸頭男人的表情不算太好:“沒抓住。”
這一回答出乎了眾人意料。
“怎麼會沒抓住?”萩原研二不禁提高了聲音,他眉頭緊鎖,“爆炸發生後,立即就有人去追了。”
在場那麼多警察,不乏有刑警,爆炸發生就在那個女人轉身沒多久,怎麼會沒有抓住?
伊達航麵上也不甘心:“那個人跑得很快,利用地形轉眼就不見身影,涉他們在那附近搜查了許久,都沒發現蹤跡。”
萩原研二倏地握緊身旁的床杆,眉眼間難掩怒氣。
剛才將鬆田陣平一路送來時,那臉上的汩汩流血的傷口和鬆田陣平極力掩飾的痛呼刻進了他的腦中。
因為爆炸的碎片帶有高溫,傷口還帶上了燙傷痕跡。
“不是普通人而且身手很好……”降穀零轉頭忙問,“萩原你看到她的臉了嗎?”
“雖然是黑發,但是五官是外國人,不過光線太暗比較模糊。”萩原研二揉著眉心,語氣越說越咬牙切齒,“而且我覺得她應該做了偽裝,現在回憶有一股違和感。”
“應該是簡易的偽裝。”東雲回他。
發色瞳色是最容易改變的,尤其作為一個女性來說,化妝並不違和還能改變五官。
空蕩蕩的病房中,四人表情如出一轍的嚴肅。
“他們還會再動手的。”降穀零沉聲道。
“日本一旦把人交還給FBI,他們的二把手絕對會是死刑。”降穀零繼續道,“所以在會議開始前,他們肯定還會動手。”
東雲卻想起了另一點:“他們不是說給一個談條件的機會,是什麼?”
降穀零回:“十天內直接在警視廳門口釋放我們抓到的所有人,提供一輛車離開,否則他們還會動手。”
他剛才收到了風見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說。
“瘋了嗎?”萩原研二再次斥道,
“所有人?()”
上麵根本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
“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降穀零眉眼凝重,“所以要保證這次會議的正常進行。”
“但是他們會想辦法破壞、阻止這場會議的進行。”東雲的心被緩緩攥緊,視線凝起,“那些人需要談判的籌碼。”
可能是針對民眾、也可能是針對警察,那群人居然敢在爆炸案才結束,直接跑到警視廳來投放炸彈,足以說明對方就是一群瘋子。
“要抓住他們。”東雲說。
“隻要再讓我見到那個人,我絕對可以認出來。”萩原研二也道。
“但是他們會在哪裡下手?”伊達航問。
一時沉默。
直到降穀零打破寧靜:“幾天後,其他涉案的縣警察以及FBI的人員就會陸續抵達東京。”
“警視廳統一準備的住所是警視廳對麵的酒店——克萊曼汀酒店。”
眾人震驚看來。
“那裡的安保很完善。”降穀零看著窗外遠處的燈光,麵色鐵青,“但是對於瘋子而言,這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
第二天,柯南在電視中看到了昨晚的報道。
昨晚不過幾米外的爆炸聲仿佛還在耳邊震鳴,居然敢直接在警視廳門口直接扔投炸彈。
這些人的目的絕不止於此,隻是暫時還沒有警方內部詳細信息的柯南無法直接推斷出對方的下一步目標。
也不知道鬆田警官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男孩想到那眼上的傷便憂心忡忡。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輕聲呢喃。
毛利小五郎今晚喝多了酒早就睡去,毛利蘭正在房間和園子打電話。
柯南一人坐在客廳內,隻有電視機與他作伴。
組織的事情還沒有完,威士忌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
柯南從口袋中掏出手機。
威士忌不是自願加入組織的,他曾經
是一個普通人。
他曾將組織的鎖鏈甩開很遠,但組織的黑暗就像是無數雙手,硬生生將他拉回,然後就是長達三年的至暗時光。
威士忌的年齡在23歲到30歲間,一個人從世間忽然消失突然消失必然會留下痕跡。
10年的時間,在日本,已經足夠將一個失蹤的人判定死亡。
或者組織早已為威士忌準備好了屍體代替他死去。
水無憐奈給了他們之前伊森本堂篩選出的可能人員名單。
“玖野優樹,17歲,10年前於跆拳道全國大賽獲得冠軍後回家途中失蹤,1月後,於東京一河道內發現屍體,身高……”
“竹川祐,16歲,11年前於暑假回老家新乾線上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失蹤時身著淺灰T恤……嘴角有疤痕。”
10年前的記錄連照片都沒有,隻有文字描述。
這是伊森本堂從10-12年前無數失蹤記錄中篩選出來的與威士忌符合的名單,隻有三人。
()“然後是最後一個。”水無憐奈說出了最後一人的名字。
“伏黑東雲,19歲,10年前深夜於便利店兼職下班回家途中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黑色中長發、瞳孔灰黑色,性格內斂沉默。”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赤井先生在查,柯南也將目光放在了10年前的失蹤人口報道上,曆年報紙、10年前流行的網絡論壇,他一個個翻去。
殘存的信息,經過十年也變得模糊。
物是人非,隻有第一個人還有親緣在世,第二人的父母在3年前因事故死去,第三人的失蹤信息甚至當時隻有他的室友在發出尋人啟事,但陸續在兩年後便也沉默下去。
【三選一威士忌的身份?】
【第二個吧,年齡最小父母雙亡,buff疊滿】
手機上忽然跳出了通話提醒,柯南嚇了一跳,連忙接下。
“赤井先生?”柯南疑惑發問,“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柯南麵上疑惑褪去,逐漸認真。
“克萊曼……汀酒店?”他緩緩念出了這個名字。
。
幾天後,在確認爆炸殘渣對眼睛和臉部沒有造成不可逆傷害後,鬆田陣平出院。
“清水櫻”和清水曉作為鬆田陣平的好友,攜安室透一起慶祝出院。
幾人站在醫院大廳,降穀零、諸伏景光、伊達航“禮貌”地聊著天。
身後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越靠越近,東雲第一時間察覺回頭看去,然後動作一滯。
降穀零察覺了他的異樣,便也轉身看來。
……
紫灰的眼中多出了些困惑、無奈、以及微妙嫌棄的複雜神色。
此時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也轉過頭。
“喲~”戴著墨鏡的萩原研二兩指並攏輕點額頭打了個招呼。
無人回應。
周圍的人群似乎在無形地避開他們。
東雲想說什麼,遺憾隻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