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太子妃走了,隻要這個媒做成了,憑著這層關係,鄭秀半隻腳就踏上了他的船,哈哈哈,父皇還是疼他這個長子的,雖然在皮四的事情上打了他的臉,但把給鄭秀做媒的事交到他手上,對他的好處才更大啊。
太子妃本來想探探鄭秀到底屬意哪家姑娘,誰知白跑一趟,從頭到尾她就沒有開口的機會,再者,連太子問鄭秀都沒有漏口風,她就是問了也白問。
但有一點太子妃可以確定,鄭秀絕對有了意中人,隻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的幸運,可憐自家妹妹一腔的心思,不但付諸了流水,還落到那樣的地步。太子妃的心都痛了,卻偏還不能怪到鄭秀身上,若不是鄭秀求情,皮四的下場還要更慘。
罷了,今兒個她還要抽空回靖國將軍府一趟,和父母商量著替皮四挑一個四角俱全的夫婿,隻是想到太後那一句“遠遠的嫁了”,太子妃又難過得不行,有這句話在,皮四的夫家就不能在京中挑選,等她出嫁了,日後再見一麵就難了。
雖是親姐妹,到最後,總是各奔西東,太子妃低頭用帕子按了按濕潤的眼角,看著太子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來。隻有這個男人,才是她一生的依靠,因為皮四,她在太子心裡已經失分不少,如今她不能再讓太子不滿了,必須一點點的籌謀,重新固寵,鄭秀這件事,她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讓鄭秀滿意,鄭秀滿意了,皇帝和太後就高興,他們高興了,太子的地位才能更穩固。
懷著這樣的心思,太子妃登上了去靖國將軍府的車,靖國將軍府事前並沒有接到太子妃要回娘家的消息,因此當太子妃的車架停在府門前後,整個將軍府都忙亂起來。太子妃也沒計較,直接就和父母進了書房密談,談了些什麼,自然沒有外人知道,反正打從太子妃離開後,靖國將軍府就對外放話,說在榮國公府門前撞石獅子的姑子根本就不是皮四,同時對有人造謠中傷在流香庵裡替皇後娘娘祈福的皮四非常惱火,表示再有人傳謠,有一個算一個,通通告他誹謗。
隨後流香庵主持也出來說明,般慧一直在庵中從未離開過,不知是哪裡的野姑子竟然敢冒充庵中的姑子,請京中百姓們多加小心,謹防受騙。
至於榮國公府,反而沒吭聲,鄭秀原本也想出來澄清的,但一看靖國將軍府和流香庵都出麵了,滅謠的效果還不錯,他索性就靜觀了,等見到有人還想在暗中掀波瀾,冷眼旁觀的鄭秀直接向皇帝請旨,調動了飛魚衛,把這些人一個個揪出來示眾,狠狠將暗裡的黑手斬斷。
這一招夠狠,一下子就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那些想推波助瀾的人都縮了手,沒辦法,飛魚衛都出動了,萬一被他們查到頭上,皇帝的怒火誰也抗不住。
處理完這些破事,鄭秀終於騰出手來,備了一車年禮,高高興興的親自往裘家送了過去,他打算借這個機會,和裘怫挑明心意,隻要小姑娘點頭,翻了年,過了正月,他就可以讓太子出麵作媒求親了。
想得挺美的,隻是蘇氏還是沒讓他進門,年禮倒是收下了,全堆到了許嬤嬤的屋裡,誰讓鄭秀打的是給許嬤嬤送禮的幌子。他倒是想直言是給裘家的,可非親非故的,若是挑明了,就是瞎子都知道他中意裘家姑娘了。在小姑娘沒點頭之前,鄭秀是絕對不可能傳出半點風聲損害小姑娘的名聲的。
最後,鄭秀是蹭著陸曄的門路,才進了裘家的大門,當然,這也全仰賴他刻意挑了承恩侯府給裘家送年禮的日子一起來的,否則……嗬嗬!
陸曄對鄭秀的臉皮厚度表示大寫的服,心想這小子為了娶媳婦兒,當真是拚了,他做為兄弟,除了幫一把還能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