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美人猶歌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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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周圍,建造著各種與佛有關的讖言故事,和曆代佛宗雕像。

沈朝雲的目光落到那些形態各異的雕像。

“朝雲師兄?朝雲師兄?你在聽嗎?”嫋嫋而來的聲音入耳,沈朝雲這才轉頭,看向說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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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得發膩的花香傳來,他不自覺往旁邊去了些,目光一轉,落到場中,對上一雙瞪得圓溜溜的眼睛。

那女子瞪著他,好像恨不得吃了自己。

想起這個吃字,沈朝雲臉突然開始發燙。

他撇過臉,視線卻又忍不住飄過去。

她今日穿了一身鵝黃,裙擺被風吹得飄起,頭上的羽蝶輕盈地一點,便有點點瑩潤的光灑落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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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龍浮現出虛幻的影子,在半空中對著他張牙舞爪地開罵,一張嘴開開合合。

沈朝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老龍被看得訕訕,自覺沒趣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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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聲音響起:[有什麼想不開的,鏡子裡的你就是不是你了?就你們人愛搞這一套,還是說你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愛上了一隻暗算自己的妖?]

[你自己想想,平日裡你對她難道就不退讓?還認真地看那些狗屁不通的情信,給人家批閱…老子早就說了,那叫情趣,你還偏嘴硬,說是批閱作業…你問問你門派裡那些女修,她們情信遞的少了嗎,你可看過一封沒有?]

[早就跟你說了,養小東西就是會養出感情來的嘛,何況小阿璃本來就生得可愛…哎彆彆彆,彆惱羞成怒,老龍不說了還不行--]

聲音戛然而止。

世界陡然清淨下來。

可沈朝雲一雙眉卻擰著,長久沒有散開。

而廣場上的扶璃,雖然心裡氣得發誓要和沈朝雲不共戴天,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

鏡中的歲月還是教會了她一些東西的。

比如,大庭廣眾之下不宜失態。

她保持著嫋嫋婷婷、在凡間可稱之為大家閨秀的儀態,走到廣場邊,隨便撿了個位置坐下。

大師姐已經去朝雲師兄那兒了,廣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三宗十二門的人陸陸續續到場。

扶璃被烤得有些蔫。

抬頭,大師姐已經坐到了朝雲師兄旁邊。方才那緋衣女秀坐在朝雲師兄另一邊,緋色的衣角飄啊飄,飄到他的白袍上。

一紅一白,格外刺眼。

扶璃隻看了一眼,就彆過腦袋。

她心裡不太得勁,便看什麼都不順眼,看這藍天不順眼,看這綠樹不順眼,看這廣場上來來去去的人、甚至隻是路邊的雕像都不順眼。

不過,看得最不順眼的,還是沈朝雲。

他為何這樣呢。

一會東,一會西。

一會要,一會不要。

就像是森林裡自己也不知自己該往哪兒長的植物。

扶璃一手支著下頷,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桌子前的流蘇。

一位相貌生得有十分俊秀的男修過來,彬彬有禮地問她:“這位小師妹,旁邊有人坐了嗎?”

扶璃一抬頭,幾乎被他燦爛的笑臉晃瞎。

修界無醜人。

可這人生得也確實十分好看,清秀如山澗,尤其是笑,一笑便像山澗裡的春風。

扶璃不討厭春風,便點點頭,讓他坐下了。

那男修也不孟浪,隻是偶爾與扶璃說上兩句。

扶璃不一會就知道,他是合歡門的,名叫青衣。

扶璃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是合歡門的?”

她下意識想起晴芳師姐偷偷給她的那本《撩歡秘籍》--那可是出自合歡門內門弟子的。

“是啊。”

“那…那你們合歡門也有男弟子?”

想起那本秘籍,扶璃便有些心虛。

秘籍的實行中斷了,她的信箋才寫了一陣,便去了輪回鏡,再後來…

想起沈朝雲,扶璃的臉龐就鼓了鼓。

青衣哪裡知道,這位貌美若月下仙子的小師妹為了一本秘籍心虛,隻道:“自然是有男弟子。”

“隻是男弟子與女弟子的分係不一樣,比如他是黃衣弟子。”

“…哦。”

扶璃點頭。

腦子裡卻回憶起晴芳師姐和吉香偷偷討論過的--合歡門很擅長房1中術。

目光便忍不住落到青衣臉上,想要在他身上找出擅長此道的跡象來,卻未找到淫邪,隻看到清風。

青衣歎氣:“小師妹,打住,我合歡門雖然講求…”

對著那雙天真到單純的眼睛,他閉上了嘴:“反正不下流。”

扶璃又“哦”了聲,點頭。

她有點猶豫,若在從前,她恐怕要直接問房中術是怎麼練,可到底在鏡中呆過,受了些影響,到嘴邊的問題變成:“你叫青衣,為何是黃衣弟子?”

青衣莞爾:“那你呢?你叫扶璃,難道平時也要扶著籬笆?”

扶璃一下被逗得前仰後合。

想想,說不定還真是。

她一株藤,不扶籬笆扶什麼。

青衣也不知她在樂什麼,隻是被她這笑感染,不一會,竟也笑了。

一時間兩人看上去相處融洽的模樣。

這時,輪回宗的灰衣僧上了正中那座高台,車軲轆似的講了一大串打玄機的話,扶璃不愛聽,便乾脆認真聽旁邊這位師兄說話。

這青衣也是個妙人,談吐風趣,知道許多好玩好吃的地方,不一會兩人倒像處成了莫逆之交。

那青衣還交給扶璃一個傳信玉符,說若是想找他玩,用這玉符便是。

扶璃沒什麼東西好贈,便抓了一把糖給他。

青衣倒也不介意,剝了顆糖便往嘴裡送,笑得宛若春風。

高台上抽完簽了。

扶璃以為該散了,下意識起身,卻被青衣按了住。

她看著自己被按住的袖子,青衣收回手,示意她往台上看。

扶璃這才發現,剛才還站著個光頭和尚的高台上,和尚不見了,徐徐落下一位白袍修者。

蹈若輕雲,飄飄欲仙,一點飛鴻繞周身。

而另一邊,緋衣女修踩著紅色綢練上台,赤足,足間金玲隨著走動發出清脆聲響。

“這是…”

要做什麼?

“每一場大比,為了向諸仙門昭彰實力,都會安排一場新生代的最強者比試。原本此次定下的是你宗大師兄與重蓮佛子,可惜佛子鑄下大錯,便改成了我合歡門的聖女。”

扶璃“啊”了聲:“那便是你們合歡門的聖女?”

“正是。”

望著台上聖女那張美豔的臉,扶璃耳邊不知怎的,響起晴芳師姐的那句話。

“…那聖女下了貼邀大師兄去花月樓一聚,大師兄隻回了兩個字:戰否。”

所以,現在是要戰了。

扶璃心裡酸溜溜的。

“你們聖女很厲害嗎?”

還不等青衣回答,方才離開的楚嗣音輕飄飄落到她身邊,接了扶璃的問題:“自然是不錯。”

說著,她朝旁邊那男修頷首,恭敬道:“聖子。”

扶璃一愣,看向青衣,青衣朝她拱拱手:“不才,忝為合歡門聖子。”

扶璃這才知道,原來合歡門的大師姐和大師兄分彆叫聖女、聖子。

扶璃:“…”

楚嗣音卻是警醒地看著這笑如春風的男修,修界若說哪位男修最受人愛慕,自然是朝雲師弟。

可若論哪位男修最該著人警惕,卻是麵前這位青衣聖子了。

傳聞中隻要他想,便能輕而易舉地攫取那些涉世未深的女修的心。

可不能叫他禍害了小師妹。

而那邊,扶璃卻已經看著沈朝雲和那聖女的比試。

也不知是不是她錯覺。

總覺得沈朝雲出招有些留手,那聖女招數華麗曼妙,滿天的紅綢飛舞,可卻遠遠比不上重蓮。

可沈朝雲的劍卻像是喝了酒似的,一連幾回都錯開了。

一劍蕩而吞山河之氣不見,隻剩下軟綿綿若春帶雨。

眼見那劍再一次滑開,扶璃氣得跺跺腳,直接走了。

沈朝雲飲了口酒,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