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葉從麵前掠過,如刀刃一般銳利,直直插-入青竹之上。
“廢話太多……”遠遠傳來了江一樓的聲音,“挖你的筍。”
蕭潛張望了一眼,隻見江一樓的身影漸漸被竹葉擋住,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從師兄的命令,回去挖筍。
待脆生生的春筍挖出後,他向江一樓消失的方向張望了一眼,正好見到一個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諾。”江一樓將一隻五花大綁的山雞扔到了蕭潛的麵前,“晚飯。”
蕭潛看看師兄,又看看地上五彩斑斕的山雞,心中產生了一個猜測:“這就是凶獸?”
江一樓點頭:“八珍雞,可凶了。”
他見蕭潛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又補了一句:“肉質鮮嫩,靈氣十足,又凶又好吃,等會兒燉了。”
聽到“燉”這個字,在地上躺屍的八珍雞立刻撲騰著翅膀要逃脫。
可惜它的雙足雙翼皆被綁得牢牢的,無論怎麼發力,都沒辦法動彈,隻能發出“咯咯”的啼鳴聲。
江一樓瞥了八珍雞一眼,什麼話都沒說,那鬨騰的八珍雞就立刻安靜如雞。
“收拾收拾走了。”江一樓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竹筐。
蕭潛接住了竹筐,將春筍和八珍雞一起塞到了裡麵,背到了背上。
兩人穿過竹林,沒想到竹林儘頭是一處懸崖,雲霧繚繞、無路可走。
“沒路了?”蕭潛向下一看,下麵是無儘深淵,“師兄,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江一樓拍了拍懸崖邊上的石碑,“我們到了。”
石碑上流光一閃,光滑的表麵上緩緩顯現出兩行小字。
第一名,上衍宗江一樓。
第二名,上衍宗蕭潛。
蕭潛還沒反應過來:“啊?”
江一樓塞給他一枚玉佩:“我說——我們到無涯峰頂了。”
蕭潛有些恍惚,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玉佩。這玉佩水潤,上麵刻著一個玄妙的花紋,邊緣處寫著一個“二”字。
“這麼簡單?”
“不然?”江一樓算了算時間,“離結束還早,我們先把八珍雞給燉了吧,我餓了。”
蕭潛沉默了一下:“沒鍋。”
江一樓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鍋。
蕭潛神情複雜,接過了黑沉沉的鍋:“師兄還真是……深思熟慮,但是……這裡沒火也沒水,還是做不了。”
這下倒是難倒江一樓了,他一個劍修,隻會一些粗活,引火引水倒是不會。
他與蕭潛對視了一眼。
沒辦法,蕭潛也不會這個。
江一樓眉頭緊鎖,正在想著應對之策,就見前方薄霧中走出了一位妙曼少女,他頓時眼睛一亮:“這位姑娘……”
“能幫我們做個飯嗎?”
周燕晴眨了眨眼睛,看著一臉誠懇的美貌青年,好似從他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她是靈修,引水引火自然信手捏來。
在周燕晴的幫助下,蕭潛很快就處理好了八珍雞,又剝了春筍,一同塞進鍋中,架在石頭砌成的灶台上,隻待小火慢燉就好了。
周燕晴引來的火又是神鳥之火,比凡火更熾,不一會兒就飄出香味。
“美味在前,怎麼能沒了好酒。”周燕晴笑道,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壇酒。
酒壇還未開封,江一樓就道:“九天墜清露!”
“九天墜清露難得,我隻帶出來一壇。”周燕晴手一拍,將酒壇打開,頓時酒香四溢,“你鼻子倒是尖。”
江一樓得了一杯,放在鼻尖一嗅,歎道:“可惜,可惜,好酒難得,喝了這一壇就沒了。”
蕭潛也得了一杯,他聞了聞,還未嘗嘗是什麼味道,就被江一樓奪走。
“年紀輕輕的,不準喝酒。”江一樓義正言辭,“師兄幫你喝!”
說完,生怕蕭潛將酒奪回,立即一口喝儘。
蕭潛無奈道:“師兄,你慢點喝,彆嗆著了。”
“見你們師兄弟相處……”周燕晴眼眶一紅,“你和我師兄同名,若不是相貌不同,我還以為是師兄轉世重生了。”
江一樓動作一頓,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品了一口杯中之酒。
周燕晴歎氣:“是我癡了,不說了,喝酒。”
酒還未喝儘,鍋中美味已好。
八珍雞是妖獸,蘊含著濃厚的靈氣,肉質鮮嫩美味,加之與極鮮的春筍一起燉煮,兩種鮮味結合,光聞到香味就讓人口齒生津。
於是待一群人費心破開陣法、費力打敗妖獸,風塵仆仆地趕來無涯峰頂時,看見的就是三個人圍坐在山頂,吃得正香。
“他們……也是來參加萬宗盛會的?我怎麼感覺他們是來春遊的?”
“這麼快就到了,莫非是走了後門?”
“噓——你看這一地羽毛,沒猜錯的話是八珍雞的羽毛,八珍雞可是凝心期的妖獸!”
“看來他們還是有兩把刷子。”
“不過……聞著好香!”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讚同,更有甚者,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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