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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多多心裡糾結著,要不要去看陳致遠向韓小霏表白的熱鬨。
杜森在電話那頭說道:“既然你不想去就算了,我答應陳老師過去幫忙,不好食言。”
“幫忙?”
“幾個朋友做足了準備的。”
於多多雖然不是好熱鬨的人,但她倒是真想見識一下,杜森怎麼幫忙。
她猶豫著問道:“韓小霏會答應陳致遠嗎?”
“我想應該會答應。”
於多多深吸一口氣,輕咳一聲,“你知道的,我和韓小霏的關係一直很好,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想我應該過去……”
於多多還沒想好說詞,杜森那頭已經說道:“我去接你。”
“好啊,不過我不坐輪椅。”
“沒問題,我可以背著你。”
“那不是更丟人。”
杜森笑了笑,“這有什麼丟人的,誰都會有出行不便的時候。你如果半晚時出去散步,會看到很多妻子用輪椅推著丈夫,或是兒女推著父母,你不覺得這很溫馨嗎?”
於多多雙眸轉了轉,“如果我以後再也走不了路了,你會推我一輩子嗎?”
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如果杜森立馬表明決心,會顯得很沒誠意,於多多不會相信。
如果回答“不確定”,於多多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再跟杜森交往下去。
杜森正要長篇大論的跟於多多表白一下,於多多沒等他回答,先笑盈盈地說道:“我說著玩的,你來接我吧。”
“好的,我馬上到。”杜森說完,掛斷電話。
他思量著,於多多這是要接受他了嗎?
於多多扔下手機,高喊一聲,“媽媽,我要洗澡!”
何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趕緊走到女兒房間門口,“怎麼了?”
“我要去看畫展,想先洗個澡。”
何平皺了皺眉:“你腳上用著藥呢,你怎麼洗澡?”
“我不洗這隻腳。”於多多慢慢站起身,“我這腳已經不疼了,我感覺已經沒事兒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真沒事兒。”於多多慢慢往屋外走。
何平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去看畫展?”
“你聽說過陳致遠吧?”
何平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於多多解釋道:“他是很有名氣的藝術家,難得開一次畫展,我不能錯過。”
何平審視著女兒,“既然這麼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於多多眨了眨眼睛,“杜森陪我去。”
何平了然,“你都這樣了,還要陪他去看什麼畫展?”
“陳致遠要對韓小霏表白,我想去看看熱鬨。”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自己走路都是問題,還有心情去看熱鬨?!”
“媽媽,我還沒看過明白是什麼樣的呢,你不讓我去,我在家能坐得住嗎?”
何平無奈:“算了,我管不了你。”
“快幫我洗澡,一會兒杜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