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送上來兩杯香草冰咖啡。
劉詩怡對於多多說道:“你的最愛。”
於多多笑了笑,“你還記得?”
“那是當然!我們那時候每天傻傻的,多開心。”
“開心嗎?我覺得那時候各種卷紙,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劉詩怡愣了一下,“不是吧,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都不用記筆記的。”
“姑娘,我不記筆記是因為我懶。”
劉詩怡長舒一口氣,“我發現你是懶人有懶福,你不記筆記,袁野都把筆記給你記得工工整整的。”
於多多淡然一笑。
服務員送上劉詩怡點的菜品。
兩個人不再說話,默默地吃了起來。
於多多兩塊披薩入肚,沒有了饑餓感,便有了閒心。
她對劉詩怡問道:“今天怎麼想起我了?”
劉詩怡一指盤子裡的雞翅,“你先把雞翅吃了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於多多實在地拿起雞翅,“你說吧。”
劉詩怡笑了笑,“袁野還在南京嗎?”
於多多愣了一下,“不知道,我們好幾年沒聯係了。”
劉詩怡凝視著於多多,“我真佩服你,說放下,就那麼徹底的放下了。”
“不放下又能怎樣?我不會去南京,他也不會回遼城。”
“如果你真愛他,你可以隨軍啊。”
於多多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想像我爸爸一樣,一年才回老家一次,奶奶病了,都是最後一個知道。我要陪在我爸媽身邊,陪在我姥姥、姥爺身邊。”
劉詩怡歎息一聲,“初戀是不是都不會修成正果?”
於多多想了想,“也不能這麼說,我們院的二鵬和朵朵從小青梅竹馬,現在過得也挺開心的。”
“你那是青梅竹馬,我說的是後來一見鐘情的那種初戀。”
於多多眨了眨眼睛,“不管是不是初戀,隻要是一見鐘情,我感覺都不太靠譜。”
劉詩怡詫異:“為什麼?”
“一見鐘情太盲目了,他隻適合談戀愛,不適合居家過日子。”
劉詩怡幽幽地說道:“你總是這麼冷靜。”
於多多淡然一笑,“不是我冷靜,而是旁觀者清。”
劉詩怡長舒一口氣,“胡兵最近常來我們銀行。”
於多多皺了皺眉,“你們分手這麼多年了,他還找你乾嘛?”
“他現在是大客戶。”
於多多審視著劉詩怡:“他是故意來找你,還是公事公辦?”
“有公事。當然他對我……”
於多多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江誠知道嗎?”
劉詩怡皺了皺眉,“他怎麼會知道?”
於多多想起老話說的好,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真是百分之百的正確!
劉詩怡果然不是閒著沒事找她吃飯。
於多多直接問道:“你打算怎麼辦?是好馬不吃回頭草,還是浪子回頭金不換?”
劉詩怡愁眉不展,“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你。你說,我和胡兵還有機會嗎?”
於多多皺了皺眉,“我覺得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了你們在一起時,有一次吵完架,我跑到我家哭的事情了嗎?”
“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