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源輕咳一聲,“作為在場的當事人,我能說兩句嗎?”
“說!”
於多多和任鬆異口同聲。
常源又輕咳一聲,“多多當時是喝了不少啤酒,她最後說了一下,她找男朋友的標準。”
於多多當時雖然喝了不少酒,可是腦子是清醒的。
任鬆當時也喝了不少悶酒,但是常源這麼一提,他也都想了起來。
常源繼續說道:“多多當時說,我們都不是完人,都有各自的缺點,她男朋友的缺點要是她能容忍,他們就繼續交往下去,如果是她無法忍受的,她會當機立斷,絕不拖泥帶水。因為拖下去也不會有好的結果,還會讓彼此積怨更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於多多點頭,“我當時是這麼說的。”
任鬆嘟囔道:“那我也沒理解錯啊。”
於多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表情輕鬆一些,“任鬆,我們現在不去考慮那些過去說過的話,我們來說一說,那天晚上因為什麼,你會突然提出來跟邱爽分手。”
任鬆皺了皺眉,邱爽和言言都問過他相同的問題,可他卻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不是不能說,他是不想傷了邱爽的自尊。
於多多見任鬆沉默不說,便接著說道:“現在邱爽也不在這兒,你有什麼說什麼好了。”
任鬆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邱爽哪都挺好的,隻不過……”
於多多一挑眉:“隻不過什麼?”
“我喜歡沉穩一點的人。”
於多多眨了眨眼睛,“你對沉穩的定義是什麼?沉默、穩重?”
任鬆低著頭,嘟囔道:“我挺內向的,可邱爽……”
於多多凝視著任鬆:“邱爽有些浮躁,性急是嗎?”
任鬆解釋道:“這不能說是缺點,可是……”
於多多長舒一口氣:“可是你無法接受。”
“也不能說,無法按受,可是我們倆性格差彆這麼大,早晚還是要分手。”
於多多一挑眉:“兩口子一樣,過不到天亮。這句話你聽說過嗎?”
任鬆又低下頭。
於多多這個恨啊,她想不明白邱爽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常源說道:“任鬆,這夫妻講究的是互補,就是所謂的陰陽調和。你說兩個脾氣爆的人在一起,這日子還有個過嗎?又或者像你這樣的,一天說不上兩句話的人,再找一個不愛說話的,鄰居不得合計你們兩口子是啞巴?將來誰教孩子讀兒歌,背唐詩?”
於多多心說,常源說話可夠狠的。
任鬆憋得滿臉通紅,他想不明白,這話怎麼都讓這兩個人說了。
那天於多多喝多了之後,跟他說的和今天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常源說的也和之前不一樣。
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所謂,可任鬆的心裡卻被這兩個人攪得七上八下的。
於多多對任鬆說道:“當初我喝多了,說話沒過腦子,也沒想過後果。最近邱爽的情緒一直挺低落的,我知道是因為我引起的,我也挺內疚的。”
常源見任鬆沉默不語,他忙說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也是心直口快,說者無心。”
任鬆嘀咕道:“跟你沒關係。”
於多多長籲一口氣,“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你們也都冷靜這麼久了,該想的也都想到了,若是還想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就再聯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