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多多淺淺一笑,“你的想象力這麼豐富,不去寫,真是白瞎了。”
關露又瞟了一眼窗台上的花束,“親,這花就這麼放著,明天可就得謝了,你倒是給它弄個瓶,整點兒水,生起來呀。”
於多多不在意地說道:“花開了,自然會謝,就算放花瓶裡,過兩天也是扔。”
關露撇了撇嘴,“有人送花就是牛。你是根本不把這花放在眼裡啊!”
於多多打開黑椒雞塊的盒子,“放在眼裡,不也就是幾枝玫瑰花嘛。”
她把雞塊遞到關露麵前,“吃兩塊。”
“算了吧,我減肥呢。”
於多多知道關露不會吃這種垃圾食品,她隻不過客氣一下。
她拿起一塊雞塊,邊吃邊說道,“那束花,你拿前台去吧。”
關露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是誰送的了?”
“不知道。”
“那你就不好奇?”
於多多笑了笑,“這有什麼可好奇的,他要是想讓我知道,早晚會出現;要是連讓我知道的勇氣都沒有,我還合計他乾嘛。”
關露一挑大指,“咱們多多就是霸氣、灑脫。”
“行啦,你要是閒著沒事兒,去誇誇我們金總,說不定下月給你漲二百呢。”
關露乾笑兩聲,“嗬嗬,咱們彆提工錢,一提工錢,傷我自尊。”
於多多拿起一根薯條遞到關露嘴邊,“安慰你一下。”
關露推開於多多的手,“你這哪兒是安慰我,你這純粹是在刺激我。你說你天天吃著垃圾食品,我天天吃著地瓜、西藍花,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關露說完,轉身往外走。
於多多在她身後喊道:“那束花你拿著。”
關露頭都沒回,“你彆再刺激我了。”
於多多長舒一口氣,她不是要刺激關露,她能理解關露的心情。
她上大學時有個室友,下定決心減肥。
那姑娘有恒心、有毅力。每天堅持早上兩個煮雞蛋,中午啃一穗兒苞米,晚上不吃東西。實在餓得受不了時,才吃一塊粗糧餅乾。就這麼折騰一個月,她還是寢室裡最胖的。
於多多那時就知道,上帝是不公平的。
於多多咬了一口漢堡,她不想為難自己,她要儘她所能讓自己過得舒服。
直到下班,於多多都沒有接到褚文的電話或是信息。
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反而覺得這樣更好,省心了。
於多多回到家,何平自然要問上兩句。
何平聽於多多說,褚文沒聯係她,便安慰女兒,“也許他今天剛好有事兒,反正咱們也不急,先放著吧。”
於高峰說道:“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何平瞪了一眼丈夫,“你知道什麼,也許褚文三天前就約了朋友聚會呢。”
於多多淡淡一笑,她才不相信褚文這種人,會參加朋友聚會。
於高峰沉著臉說道:“他參加聚會也好,走來往也罷,怎麼著不都得先跟多多打個電話說一聲。這聯係都不聯係一下,要麼是沒看好多多,要麼是不懂得尊重彆人。”
何平這個氣呀,她能不懂嗎?丈夫為什麼要當著女兒的麵說出來,這樣多傷女兒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