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消息靈通,還是這些皇親國戚消息靈通啊,我換身衣服,便去見他們。”
說完,他回屋換了一件紫色的袍子,穿在身上,負手朝著自家前院的客廳走去。
當他走進客廳的時候,客廳裡坐著的那個年輕人,立刻站了起來,對著李信深深低頭。
李信一看,很是有些詫異。
“我還以為會是那位國舅爺過來,怎麼是你來了?”
來的人,是謝家的謝岱。
天子的身子,彆人不知道,謝皇後這個枕邊人是肯定會知道的,謝皇後知道了,那麼謝家就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如此一來,謝家自然就能看清楚太子住進靖安侯府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靖安侯府會成為太子身後的臂助。
這個臂助不僅僅是太子登基的臂助。
太子作為陛下嫡長子,隻要不出什麼大問題,順利繼位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可太子尚且年幼,他坐上這個位置如何坐的穩才是最大的問題。
有靖安侯府的支持,就可以讓太子安安穩穩的坐在帝位上。
而謝家自然不用多說,他們一家是太子的母族,皇親國戚,太子登基,謝家的勢力一定會再一次上升,他們家是天生的“tài子dǎng”,而且一定極為忠誠。
所以,謝家一定會派人來見李信,一來是表達友好,二來是有個溝通。
謝岱對著李信行禮之後,起身道:“兄長從西南回來之後,身子有些不舒服,現在還在家中養病,因此下官替代兄長來見一見侯爺。”
李信走到主位上做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向謝岱。
“難道不是國舅爺抹不開麵子,不肯舍下臉麵來我這裡?”
謝岱沉默不語。
靖安侯府淡淡一笑:“我還是那句話,回去與你們謝家主事的人說一句,或者直接去跟皇後娘娘說一句,就直接說是我說的也沒有關係,你們謝家最好還是你謝岱主持局麵比較好,不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辦砸。”
說到這裡,李信看了一眼謝岱。
“你本人可能不太方便說這句話,如果你說不出口,我可以替你說。”
李信剛剛睡醒,這會兒還有些倦意,他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像國舅爺那種人,適合老老實實在家裡納妾享福,不太適合出來做事,既然運氣這麼好,投胎也投的講究,不如躲在人後快快活活的瀟灑一輩子,沒必要出來辛辛苦苦的做事。”
“對誰都不好。”
謝岱低頭道:“侯爺與兄長之間,似乎有一些誤會…”
“你說是就是吧。”
李信喝了口濃茶,身上的困意終於散去,他抬頭看了謝岱一眼,淡淡的問道。
“謝郎將也是從西南回來,不在家裡歇上幾天,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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