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的春節來了,沒有做一點停留後又匆匆離去。
每個人好像除了長了一歲外,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肖雨帶來了一堆的破銅爛鐵,這些東西組裝組裝就成了一套架子鼓。
萬帆一看頭立刻大了一圈。
“你不是不玩搖滾了嗎?把這玩意兒拿這裡來是啥意思?”
“我自己在這裡組個樂隊自娛自樂不行呀?”
“切!一套架子鼓就組樂隊了?吉他手在哪?鍵盤手在哪?主唱在哪兒?”
“吉他手和鍵盤手可以找和培養呀,至於主唱…”肖雨的桃花眼在萬帆的身上轉動。
“你要敢打我的注意,我就掐死你!”
肖雨要在薑崴這小地方玩樂隊那簡直就是胡同裡舞長槍,基本沒多大甩頭。
萬帆在考慮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彆的房間去。
這裡已經彙聚了三個女人,她們天天演戲他不想當這個觀眾,就算免費也不願意看。
原先辦公室隻有謝美鈴的時候,隻要他不說話環境還是非常清幽的,等肖雨來了熱烈程度就開始加碼,現在姚葉來了這裡就像開鍋了一樣。
這還都是些沒結婚的姑娘,真不敢想象等她們都結婚了會是什麼情景。
當姑娘時那種裝出來的羞怯被鉛華洗淨,她們的嘴裡能冒出多少雷死人的警世名言?
惹不起躲得起,萬帆打算給自己找個世外桃源。
可惜在新廠子蓋成之前,他無路可逃,避無可避。
姚葉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天上稀了糊塗就掉下來一個餡餅砸到了她腦袋上。
算上過年期間的這十多天,他到這個企業滿打滿算也才兩個月,現在竟然稀裡糊塗的坐辦公室了。
雖然工資和一線工人有些差距,但坐辦公室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太陽曬不著,還是讓她感到非常的滿足。
她的工作就是整理整個企業所有的人事檔案,招工事宜,人員調動等。
當然做決定的不是她,她隻是一個執行者而已。
萬帆給她配了一輛電動車,方便她到輝光分廠去辦事。
雖然青草還沒發芽,樹枝也沒有吐綠,但姚葉感覺她的春天來了。
今年她也二十歲了,好像就差個男友了。
但一想到年前自己說過三年不找對象,一咬牙就忍下了內心的騷動,專心地工作。
二月份的遼南依然是天寒地凍的世界,這個時候彆說蓋房子,就是地基都挖不動。
唯有等到了三月地皮鬆動新廠才能開始建設。
萬帆企業和年前一樣有條不紊地踏上了正軌。
但是紅崖市裡的諸多企業卻處在生命的十字路口。
麵對改革大潮的衝擊,北方很多企業都陷入了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