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兩人到餐車裡吃完了飯後就在座位上小聲地談天。
沈宇辰說他到京城後打算去曾經服役的部隊看看。
借著這個話頭,萬帆也就問起了這支二十多年後消失的部隊的一些事情。
沈宇辰講的很閃爍,並沒有說什麼太多的事情,但是僅僅說的在他嘴裡的小事兒就讓萬帆感覺到了驚心動魄。
京城的守衛工作果然不是簡簡單單的。
後世有一句著名的話:從來就沒有什麼天下太平,那是因為有人為你負重而行。
表麵的和平之下不知背後有多少人做出了犧牲。
沈宇辰不願意說得太深萬帆也就不往下過問了,話題就轉移到風花雪月上。
這個話題比較能引起共鳴,和他們坐在一個區域的人時不時也插一兩句,說一些親身經曆或者是道聽途說的花邊故事。
就這樣熱熱鬨鬨地到了十點多接著睡覺,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萬帆睜開眼睛的時候,列車已經進入了京城區域。
窗外閃爍而過的是早晨城市存留的最後燈光,像從空中爆發後墜落的煙火。
兩個月前,他一臉懵逼地走進這座都市,當時心裡是說不出的迷茫。
此時,再次麵對這座城市的燈火,萬帆的心也沒啥激動,而是心如止水地看著眼前依次閃過的風景。
早晨六點半,萬帆和沈宇辰下了列車。
兩人坐地鐵來到了石景山,萬帆再一次住進了石景山招待所。
作為一個外地人,到一個曾經來過的地方自然是要住在比較熟悉的地點。
兩個月前萬帆在這裡下榻,雖然石景山招待所沒給他留下什麼美好的印象但也沒有什麼黑暗的記憶。
在這裡住,起碼方圓幾百米他還熟悉一些。
隻可惜韓淼沒有在,也不知是今天不是她班還是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萬帆也沒問值班室裡的那三十多歲的小姐,辦好了入住手續。
兩個月前他是住地下室,這回自然是不住地下室了,而是住的兩人間。
如果他提前聯係到了趙永泉,怕是就不用自己尋找地方住了。
但在沒有聯係到趙永泉之前隻能先安排個棲身之所。
有了棲身之所,萬帆用三分鐘考慮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現在是早晨七點,趙永泉這貨有可能還沒起來,作為自己公司的老總,他有資格睡覺睡到自然醒。
就是起來了,估計就是在鍛煉身體,他的大哥大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沒有開機。
這個時候打電話找他基本沒什麼卵用。
去火鳥酒吧?
酒吧在上午幾乎都是不營業的,通常都是大門緊閉。
何樂濤那貨估計也在醉生夢死。
這也是一條死路。
去白笙家...
萬帆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回過神來後就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到白笙家去那可是雞給黃鼠狼拜年,送上門了。
那就乾脆去趙永泉的貿易公司,在見到趙永泉之前看看他的貿易公司到底都經營些什麼東西。
上一次他雖然到過他貿易公司,但隻是在院子裡的一棟樓裡排練,並沒有注意他的貿易公司都經營什麼。
萬帆和沈宇辰出了自己的房間下樓,剛一下樓就聽到有鬼叫聲悠揚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