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就是最好的指引,循著血腥味,眾人一路來到了主院的正房外麵,雖然還站在門外,但那血腥味卻可以用衝天來形容,跟著過來領路的是隔壁宅子的丫鬟,才一聞到這濃重的血腥味,那丫鬟的臉色便猛的一白,接著就跑到一邊去乾嘔去了。
而東城兵馬司的侍衛們,平日裡見過的這樣的場麵自然要比這小丫鬟要多得多,因而雖然一個個的都擰著眉頭,但好歹還算是正常。
領頭侍衛朝著身後的一名侍衛抬了抬下巴。
那名侍衛輕輕點頭,在眾侍衛向門兩邊分散開了之後,抬腿猛地就朝著大門用力一踹……
“轟!”
兩扇門猛地砸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而在這巨響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屋裡,也看清了屋裡的情形。
“什麼?”衛芙聽到劉總管讓人報過來的消息,聲音不由得高高揚起,“你是說……福安縣主與汝南侯府的世子私會,**一度之後,還將汝南侯世子給……”
斷了根?
最後這幾個字,衛芙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前來稟報的人用力點頭,以確認自己說的沒有錯,“回夫人,確是如此,當時是東城兵馬司的人去處理的,據說福安縣主衣衫不整地握著一把刀,一床一地都是血,生生將帶路的丫鬟都給嚇暈了。”
想想那樣的場景,也確實是足夠讓人畏懼的。
衛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那宅子是長寧長公主與“衛芙”搶著買下來的,還當場就給了福安縣主做嫁妝,既是如此,那汝南侯世子能夠去到那宅子裡,肯定不會是強行闖入的。
汝南侯府如今本就落魄,也就靠著從前的底蘊撐著麵子罷了,汝南侯府的人是絕不敢這樣去招惹福安縣主的。
那麼……
汝南侯世子,這是受了福安縣主之邀才去與她私會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福安縣主也不應該在這件事之後翻臉不認人,直接就手起刀落,將人給毀了啊。
還是說,福安縣主想要見的並不是汝南侯世子,而是另有他人?
想想福安縣主對寧旭的執念,衛芙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來。
“行了,我知道了。”衛芙擺了擺手,“你再去世子那裡,將這件事稟告給世子知曉吧。”
那人應聲退下。
等到屋裡隻有自己和薑珩兩人了,衛芙才感慨著道:“你說說,現在的小姑娘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呀,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了?”
薑珩揚了揚眉。
對於福安縣主和寧輝之間發生了什麼,薑珩是半點都沒有興趣的,他將沉思著的衛芙圈進自己的懷裡,“夫人,這些小孩子之間的事,咱們不是都已經交給韜哥兒了嗎,讓韜哥兒看著處理也就是了,你可彆在這些事上分心。”
衛芙睨了薑珩一眼。
她這能叫分心嗎?
“那夫君,你說說看,我要怎麼著,才叫不分心?”衛芙揚了揚眉,道,“或者說,我該把心思都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