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方皇後是不會說出來的。
對於鎮國公夫人,方皇後向來都是極為捧場的,因而聽到衛芙這樣說,方皇後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一臉怒容地道:“福安真的這般做了?若是如此,那她也確實太大膽,太不像話了!”
對於福安縣主,方皇後的心中本就滿是憎惡,因而這時她說著這樣的話,眼裡也確實帶著再真切不過的厭惡。
衛芙於是繼續給福安縣主穿小鞋,“皇後娘娘,福安縣主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半個皇室血脈,她這般行事,而且如今還鬨得京城人儘皆知的,被百姓們見了,說不得還會認為皇室之中儘是這樣的人呢,這可不就是在給聖上娘娘,以及那麼多的皇室宗親臉上抹黑嗎?”
方皇後不由得心中暗笑。
她覺得鎮國公夫人沒腦子,那還真不是在貶低她,想要給人使絆子,偏偏還表現得這麼清楚明白,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她在使壞嗎?
不過,方皇後對於這時有衛芙這麼一個人的出現,是極為滿意的。
因而,她麵上帶著怒容,擰著眉頭看向衛芙,道:“鎮國公夫人所言甚是,那,依鎮國公夫人看,這件事需得如何處置才好?”
衛芙在心裡暗暗搖頭。
方皇後也果然不愧是穩坐中宮二十幾年的人,就憑著福安縣主做的這些事,方皇後就算是直接嚴懲她,也沒有任何人能說出一個“不”字來,就連莊太後和長寧長公主,也抓不到她任何的錯處來,便是如此,她也想著借了自己之口來說出懲治福安縣主的法子來。
這份謹慎,也著實讓人不得不佩服了。
不過……
衛芙對此倒是並無懼。
反正,她與長寧長公主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而且這還是人儘皆知的事,她就算在這個時候給方皇後出了主意,外人頂多也就說她一句落井下石,除此之外還能如何?
所以,衛芙眼中一亮,道:“皇後娘娘,您可真是問對了人了,按臣妾看啊,福安縣主這般大膽,無非就是仗著她有縣主的封號,隻要把她這封號給奪了,她以後定是再也不會如此了!”
方皇後看向衛芙。
衛芙似是被她看得有些心虛,訕訕地道:“皇後娘娘,您這樣看著臣妾,難不成是臣妾說錯了什麼?雖然上次在大相國寺,福安縣主還讓人試圖抓了小女,也不知道打的是怎樣的盤算,臣妾記恨著這件事,也確實是有些私心,但福安縣主做的這些事,怎麼著也是應該被嚴懲的!”
越是說到後麵,衛芙的聲音就越小。
方皇後把話聽完,這才挪開了視線,擰著眉頭似是有些猶豫地道:“若福安真做了這些事,自然是要被嚴懲,但若是這些事並非福安所為,而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呢?”
衛芙聞言,頗不以為然:“皇後娘娘,您可真是太多慮了,這些事哪能不是福安縣主所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