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兒有些不解,“可是……母親,不管是福安縣主還是長寧長公主,那可都不是講理之人,就算福安縣主真的想要算計我,可我畢竟是無事,而且在公主府的地盤上,她們還能還我一個公道不成?”
衛芙笑著拍拍甜姐兒的手:“你呀,按著母親說的做便是了。”
甜姐兒於是也不再多問了。
她知道,既然衛芙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有她的用意,她猜不出來沒有關係,隻要照著母親說的去做就行了。
衛芙見狀,微笑著將甜姐兒攬進自己的懷裡。
她讓甜姐兒去公主府理論,還要將動靜鬨得大一些,為的可不是真的從長寧長公主和福安縣主那裡得到什麼公道。
像長寧長公主和福安縣主母女這樣的人,無理尚且能欺人三分,又如何可能因為甜姐兒上門理論就真的認錯呢?
隻怕,這母女二人隻會覺得甜姐兒這是沒有證據,就算是鬨也鬨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在甜姐兒的麵前反而會更加的有恃無恐。
衛芙之所以讓甜姐兒去理論,隻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
而那個旁人……
彆人如何,衛芙不清楚,但方皇後,在察覺到今日五皇子在大相國寺中醉酒一事有些不對勁之後,再知道甜姐兒去了公主府理論,以及甜姐兒所說的那些話之後,自然也就會往深處去查。
方皇後能夠牢牢把住後宮這麼多年,就算是深受聖上敬重的莊太後也沒能在她的手裡占到什麼便宜,由此便可以看出來,在那溫和的表麵之下,方皇後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樣的人……
在知道自己的兒子差一點就被人算計了去,她會如何做?
衛芙很期待。
馬車一路進了京城,最先到了靖安伯府,衛芙與秦氏幾人道了彆之後,這才繼續前行,隨後又在程府門口處與程家眾人揮彆。
再然後,又行了一會兒,才到了長寧長公主的公主府。
長寧長公主受寵,她又是個喜歡張揚的,所以她的公主府比起其他幾位長公主的公主府,隻看門麵那也要力壓旁人好幾分了。
這時候,公主府的門口還站了八名身形高大的護衛守著,但凡有人稍稍往公主府靠近了些,這八人便瞪起那銅鈴般的眼睛,便是嚇,也要將人嚇得夠嗆了。
要知道,公主府的地段,那已經是京城內城的中心之處了,離著皇城根兒也沒多遠,能在這裡往來的人,就算不是各府的家眷,那也是各府的下人,這要是換了彆的人家,又哪裡能這般凶神惡煞的,那不是平白得罪了人嗎?
也就隻有張揚如長寧長公主,才會這般完全不在乎得不得罪人這種事了。
大概,在長寧長公主的心裡,她的母親是太後,她的兄長是皇帝,她又受寵,所以她便有了這樣肆意的資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