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衛芙伸手撫了撫甜姐兒的發絲,道:“甜姐兒,雖然世人都將名聲看得重要,但你看看,名聲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回事,隻要你自己不在乎,那就沒有任何人能用名聲來打倒你。”
甜姐兒似懂非懂地點頭。
衛芙也沒有與她細說,又道:“當然了,如果能有一個好名聲,那自然要好過一個壞名聲,母親之所以會讓人將於氏和張生的醜惡嘴臉傳出去,也就是這樣的想法了。”
甜姐兒點頭。
這個她知道。
就比如,從前她有一個壞名聲,便是頂著國公府小姐的名頭,每次出門照樣會被許多人拿了鄙薄的目光看待。
但現在不一樣了,母親隻是讓人將於氏和張生的真麵目傳出去了而已,在外人的眼裡,她就成了因為心思純淨而被人算計的受害者,不僅不會再讓人厭惡,反而那些從前厭惡她的人,都反過來同情、安慰她了。
雖然甜姐兒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需要被同情的,但母親說得對,這總也好過從前她頂著一個壞名聲的時候。
甜姐兒因為這樣的想法而若有所思。
所以……
母親其實是想告訴她,隻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名聲也隻不過是一個有最好,沒有也可以不在乎的東西,不用因為名聲而受累,是嗎?
這般想著,甜姐兒朝著衛芙用力點了點頭:“母親,我知道了!”
衛芙笑了笑:“好了,你看看你,這大熱天的跑了一身的汗出來,回來之後還沒有回院子裡換衣裳吧?”
甜姐兒朝著衛芙吐了吐舌頭。
因為心中困惑,她隻一心想著要找母親解惑呢,是以一回府就直接朝著汀蘭院來了,又哪裡顧得上回院子裡換衣裳呢?
“母親……”甜姐兒朝著衛芙行了個禮,這一轉頭,倒似是才發現薑珩也在這裡一般,又匆匆朝著薑珩行禮,“父親,那,我這就先回去了。”
衛芙點點頭,將甜姐兒送出門。
回到正房才坐下,薑珩就搖了搖頭,道:“夫人,甜姐兒的眼裡倒是隻有你一人了,我在旁邊坐了這麼久,她最開始明明都與我打了招呼,後來竟然就能忘了我的存在了……”
真是讓他一言難儘。
薑珩也是前些時日才總算是找到了一些做父親的感覺,他倒是想好好心疼一下他和衛芙這唯一的小棉襖,但他的小棉襖卻是眼裡隻有衛芙一人啊!
這總叫薑珩忍不住覺得有些心酸。
衛芙見狀不由失笑,“怎麼著,你這是同我吃醋了?”
薑珩“哼哼”了兩聲,“夫人,我覺著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可能需要夫人親一下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