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衛芙輕輕放在床的內側,又替她蓋好薄被,薑珩俯首,在衛芙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睡吧,我的夫人。”他道。
而睡夢中的衛芙,也不知道是聽到他的話,還是正做著什麼美夢,唇角又輕輕揚了揚。
衛芙是被熱醒的。
她從前睡眠向來不錯,幾乎都是一夜無夢,但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整晚都在做著一個可怕的夢,夢裡的她被綁在一個大火爐上無法掙脫,整個人時刻都在承受著火爐上高溫的炙烤,那驚人的熱度讓她極力想要逃脫,偏偏又掙脫不得,個中痛苦,也就隻有衛芙自己一人知曉了。
也正因為如此,自夢中醒來的時候,衛芙其實是狠狠鬆了口氣的。
總算是不用受那火爐的折磨了!
她這樣想。
而在這樣的想法之後,衛芙又忍不住為自己這樣的想法而失笑。
不過是一個有些離奇的夢而已,她倒是將之當真了。
不過……
咦?
衛芙笑過之後想要翻身坐起來,卻發現一下沒能動彈得了,她睜開眼往左右一看,這才發現身旁竟然還躺著一個人,而且那人還將她摟得緊緊的。
剛剛醒來的衛芙還有點懵,連那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就先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那人麵上打了過去。
“好大的膽……”
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因為,她不僅看到了那人的模樣,還被那人的一隻大掌握住了手。
看清薑珩的臉,衛芙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昨天發生的種種自然也就想了起來。
沒等衛芙表示什麼,薑珩就有些無奈地道:“夫人,你這早起與我打招呼的方式,好像有些特彆啊。”
特彆?
這可真是再委婉不過的說法了。
衛芙有些赧然,但還是瞪了薑珩一眼:“還不鬆手?”
這也不能怪她。
醒來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睡的,這冷不丁的身邊多出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她會嚇一跳然後動手,那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薑珩依言鬆了手。
衛芙收回手,朝著薑珩輕輕“哼”了一聲,不僅沒有反省自己,反倒是將薑珩給埋怨上了:“我就說我怎麼會突然做這麼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我愣是被一隻大火爐給纏得緊緊的,一晚上都熱得不得了,原來是你一直貼得我這麼緊啊!”
說著話,衛芙還伸手在薑珩的胸膛上用力推了一下。
她本是下意識的一個動作,但因為夏日的衣衫單薄,手指在觸到薑珩的衣物的那一瞬間,就順勢感受到了掌下傳來的熱度,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薑珩的身體那突來的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