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比長寧長公主差了這麼多,偏偏還能活得與長寧長公主差不離,怎麼能不叫人羨慕呢?
一時間,眾人看向衛芙的眼神彆提有多複雜了。
而在衛芙注意到長寧長公主的時候,長寧長公主也同樣注意到了她。
長寧長公主向來將衛芙視作為宿敵,大概這也是出於宿敵之間的某種感應,才叫她能夠這般敏銳的察覺到衛芙的存在。
見著衛芙,長寧長公主冷哼一聲,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有些幸災樂禍地往殿內某一處望了過去。
衛芙微微擰著眉頭。
下意識的,她便也順著長寧長公主的視線往那處看了過去。
看到呆在大殿內一個角落處的那個人,衛芙的麵色突然一變。
在那裡,之前在鎮國公府的賞花宴上見過一次的沈,正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她滿臉張皇地看著殿內來往的眾人,隻從表情也能看出她現在有多害怕。
以沈的性情,一個人呆在這樣的場合,也難怪會害怕無助了。
“沈?”衛芙擰著眉頭道。
沈。
這個名字對於薑家一家人都不陌生,因而聽衛芙這樣一說,一家人都往角落處看了過去。
“母親,沈家姐姐如何入宮來了?”甜姐兒疑惑地道。
倒也不怪甜姐兒會疑惑。
聖上與皇後雖然在宮中設宴,但文武百官何其多,若是所有京官都入宮,便是宮裡地方大,隻怕也是無法容納的。
因此,但凡此種宮宴,都是有門檻的,四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才有資格入宮赴宴。
可是……
沈的父親沈從,隻不過是工部一個五品的員外郎而已,壓根兒就沒有達到這個門檻。
退一萬步說,就算沈從的品級達到了四品,入宮赴皇後的千秋宴的女眷,除了各府的夫人,也就隻有尚未婚配的貴女。
千秋宴,這本就是各府千金表現自己的場合,既然已經定親了,又何需這樣的機會?
是以,不管怎麼說,沈也不該出現在這裡。
甜姐兒問的,也是衛芙想要知道的。
不僅衛芙和甜姐兒,便是薑珩父子三人,心裡亦是有此疑惑的,尤其是韜哥兒,這會兒正擰著眉頭的些擔憂地往沈那裡看了一眼。
衛芙再次在心裡感歎一聲,韜哥兒對於他這未來的媳婦,也著實是有些上心。
不過……
年少慕艾,這本也是人之常情,而且這個人還本就是韜哥兒定下了婚約的未婚妻,韜哥兒會上心些也是再所難免的事。
這般想著,衛芙四顧看了看殿內的情形,卻是道:“夫君,你領著韜哥兒和略哥兒過去吧,沈家姑娘那裡,我和甜姐兒過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