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皇後這千秋宴也不是誰都能去的,而是要接到皇後親自寫的請柬才行,但凡是身份地位低了一些,都沒有可能在千秋宴裡露臉。
以鎮國公府在景朝的地位,衛芙自然是收到了宮裡送來的請柬。
除了衛芙之外,甜姐兒也收到了一張單獨的千秋宴的請柬。
尚未婚配,又出身不俗,甜姐兒毫無疑問每一條都是符合的,會收到請柬也不奇怪。
看著手裡那張極為精美的請柬,甜姐兒笑嘻嘻地道:“母親,那我也可以與您一起進宮赴宴了。”
甜姐兒此前也不是沒有入過宮,但參加千秋宴卻還是頭一遭,前麵的這些年,許是想著甜姐兒的年紀還小,尚未到可以婚配的年紀,千秋宴可從來都沒有給她送過請柬。
也正因為如此,對於千秋宴,甜姐兒向來都是極為好奇的,這次能一起入宮赴宴,甜姐兒當然會覺得新奇。
倒不是說甜姐兒這是對自己的婚事有了什麼想法,而是她確實就是單純的好奇。
“聽說千秋宴上,還有許多的貴女們會表演自己的才藝呢,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多精彩……”甜姐兒有些憧憬地道。
衛芙食指微屈,在甜姐兒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與其想著彆人的表演是不是精彩,甜姐兒,你倒是不如好好想一想,到時候若是讓你上去表演才藝,你要表演些什麼。”
甜姐兒一下就頓住了。
才藝?
她一邊捏著手指,一邊擰著眉頭苦苦思索,卻怎麼也沒想起來自己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
琴棋書畫這些,甜姐兒倒也不是沒學過,但她開始學這些的時候年紀還小,並沒有足夠的耐心,又沒有一個長輩在旁壓著,最初時倒是感興趣,可學了一段時間就嫌苦嫌累,漸漸的便也荒廢了。
那時的國公府隻有“衛芙”這麼一個女主人,而“衛芙”對於甜姐兒是不是好好學了這些,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關心,劉總管倒是想管,但他又不是甜姐兒的父母,他的身份讓他不能對甜姐兒說什麼重話,便是偶爾說那麼幾句,又如何能讓甜姐兒忍苦捱累?
後來,劉總管想著,以甜姐兒的出身,就算她什麼才藝都沒學到,將來在婚事上總會是順遂的,因而也就不再逼著甜姐兒學這些了。
但現在,數了好半天都沒能數出一個勉強能說服自己的才藝,甜姐兒卻是不由有些後悔。
要是當初她沒有半途而廢,而是好好與劉總管請來的女師傅學習,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種沒有一種拿得出手的才藝的尷尬局麵了?
甜姐兒一時不由得情緒有些低落。
她先是低下頭,隨後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衛芙:“母親,我就沒有什麼才藝能夠拿得出手,到時候要是出了醜,母親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衛芙聽得心頭一軟。
她伸出手,在甜姐兒的發間輕輕撫了撫,溫聲道:“不管甜姐兒是什麼樣子,有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才藝,你都是母親的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母親又豈會因為這點事就不喜歡甜姐兒呢?”
聽衛芙這樣一說,甜姐兒才總算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