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聽到略哥兒的話,看向申國公父子,揚了揚眉,道:“也是我家略哥兒心軟,才隻提了這樣一個要求,想來貴府世子不至於連這本就應該的事都不樂意做吧?”
申國公大怒。
而申睿,聽這母子倆這樣說,要不是腿上有傷,隻怕都已經跳起來了。
他瞪著提出這等非分之想的略哥兒,怒聲道:“薑略,你可彆得寸進尺!”
前些時日李駙馬當眾負荊請罪,申睿當時可就在場,還將當時的情形從頭到尾的看全乎了,李俊是個什麼樣的慘狀,申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讓他學著李俊的樣子,光著上身背著荊棘條弄得一身血肉模糊的去鎮國公府向薑略賠罪?
他才不乾!
一時之間,申睿瞪著略哥兒,就像是在瞪著什麼幾世的仇人一般。
略哥兒卻沒有理會申睿的叫囂,他甚至都沒有多看申睿一眼,就好像申睿根本就不值得他注意一般,而是扭頭看向衛芙,“母親!”
雖然他的語氣有些平淡,叫人絲毫聽不出來任何撒嬌的意思,但聽在衛芙的耳中,這分明就是略哥兒第一次向她撒嬌。
意會到這一點,衛芙也不生氣了,一時之間隻覺得心花怒放。
這可是略哥兒第一次向她這個做母親的求助,衛芙又怎麼能不叫略哥兒如願呢?
衛芙一扭頭,看向申國公和申睿父子,原本麵上的慈愛在看到這兩人的同時便變成了冷淡,“申國公世子還是不要將話說得這麼滿的好。”
申睿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若是說話的是薑珩,他可能還不敢多言,但對衛芙,他心中隻有鄙夷,又哪裡有半分的敬畏之心?
所以,聽衛芙這樣一說,申睿不僅沒有服軟,反而還冷笑一聲,“本世子從來都是這樣說話的,鎮國公夫人最好還是習慣一下,不如鎮國公夫人與本世子說說,若是本世子不同意那勞什子負荊請罪,鎮國公夫人又待如何?”
“本夫人也不會如何……”衛芙道。
她這話才開了個頭,申睿就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他就知道,這婦人也不敢拿他如何!
但就在下一刻,申睿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衛芙道:“……既然略哥兒蒙受了這不白之冤,申國公世子又不願意就這件事道歉,那麼本夫人就隻好讓略哥兒將他打斷了申國公世子這事給坐實了,總不能叫人白白冤枉了去,不是嗎?”
說話的同時,衛芙看著申睿,揚聲喚道:“劉嚴!”
劉總管立即應聲:“夫人,屬下在!”
衛芙朝著申睿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叫人將申國公世子給我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