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不知時,她尚能在心中痛恨著薑珩,但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卻是不能再昧著心的繼續這般了。
薑珩……
他並未做錯什麼。
既是如此,衛芙總是要給他一個交代的。
不過,衛芙還沒有動身前往外院,就有丫鬟進來稟報,道是靖安伯府太夫人來了。
靖安伯府的太夫人,那不就是秦氏嗎?
衛芙猛地站起身,都來不及吩咐丫鬟們出去迎接,自己就匆匆朝著外麵迎了出去。
母親這個時候過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或者……
她上次在靖安伯府裡發作的那一通,如今這是惹來了什麼後患不成?
這般想著,衛芙的腳步更快了。
一個往外迎,一個往裡走,不多時衛芙就迎到了秦氏。
握住秦氏的手,衛芙擰著眉頭,道:“母親,您如何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秦氏瞪了衛芙一眼,留意到兩人身邊的丫鬟,卻是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緊緊抿著唇。
衛芙見狀,哪裡還能不知道,秦氏這是在生她的氣呢。
至於為何生氣……
想想如今受了傷,還在外院躺著的薑珩,衛芙心中自然也就明白了幾分。
她知道,秦氏一直希望的就是她與薑珩、與三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如今薑珩才一回來,就挨了她三鞭,還是當著那麼多的外人的麵,秦氏要是不生氣,那才叫奇怪呢。
衛芙於是衝著秦氏討好地道:“母親,您怎麼也不提前讓人過來支會一聲,我也好過去看您啊,勞煩母親您走這一趟,萬一累著您了,女兒可不就得愧疚了?”
秦氏再瞪了衛芙一眼。
也就說話的功夫,兩人便已經進了汀蘭院。
秦氏上次來鎮國公府的時候,衛芙還沒有搬進汀蘭院呢,因而見著衛芙換了住處,倒也有了些驚訝。
母女倆入了正房,映雪和映嵐殷勤地送上茶點,然後又領著屋裡的丫鬟們悄悄退了出去。
不得不說,映雪和映嵐倒是非常有眼色。
等到屋裡隻剩下了自己兩人,秦氏才總算是忍不住,道:“芙姐兒,你給我說說,我女婿做錯了什麼,叫你就能這樣三鞭子抽過去?”
越說秦氏火氣越大,說到後來尾音更是高高揚起,可見她此時到底有多火大。
衛芙原本還想插科打諢讓秦氏消氣的,但聽到這裡,卻是忍不住沉默起來。
秦氏見狀,倒也放軟了聲調,語重心長地道:“芙姐兒,你聽母親的,薑珩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你們好不容易做了夫妻,自然也就該互相扶持著好好過日子,你說說你糊塗著過了這麼些年也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看著想通了,卻又做出這種事來,難不成,你真想將我這女婿給推遠了?真要到了那時,你就是後悔也沒用了!”
秦氏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了。
衛芙看著秦氏動怒的樣子,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說與秦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