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跟著少爺和姑娘出門的這一個上午裡,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急需回去尋趙婆子。
但兩人才站起身往外走了一小步,就被衛芙製止了。
“你們倆留下。”衛芙道。
金子和銀子渾身一僵。
他們當然不願意留下,擺明了夫人留下他們不是為了給他們什麼好果子吃,但夫人發話了,他們難道還敢不聽嗎?
隻瞥了金子和銀子一眼,衛芙就重新看向了三個兒女:“你們跟著我進來。”
然後當先進了屋。
在她身後,韜哥兒三人對視了一眼。
略哥兒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在韜哥兒對他輕輕搖了搖頭之後,倒也將到了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三人一起跟著進了正房。
再後麵,則是金子和銀子。
衛芙在花廳的上首坐了,等到三個孩子以及金子和銀子進來,她看著略哥兒和甜姐兒,道:“你們以為我發賣了他們是故意在打你們的臉?”
略哥兒和甜姐兒並未說話,但他們的沉默本來就已經是一個答案了。
衛芙也沒有解釋,她的目光掠過略哥兒和甜姐兒,落到了金子和銀子的身上,將兩人打量了一下,她才再度開口。
“你們就是金子和銀子。”衛芙淡淡地道。
她的記性好,先前劉總管將那七十餘人的身契挑出來的時候向她彙報過,她順便也就記下了。
金子和銀子聞言渾身一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
他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平時的他們也算得上能言善道了,要不然銀子不過是甜姐兒身邊的二等丫鬟,也不能哄得甜姐兒撇開屋裡的大丫鬟天天領著她出門了,但這會兒被夫人這樣看上一眼,他們就跟那沒嘴的葫蘆一樣,竟是一個字兒也不敢多說。
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兩人的臉上就已經浸出豆大的汗珠。
略哥兒和甜姐兒見狀,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仍被韜哥兒用眼神製止了。
對於韜哥兒這個大哥,略哥兒和甜姐兒向來極為敬重,所以雖然有些不解,但兩人仍順了韜哥兒的意思,什麼也沒說。
衛芙這才道:“略哥兒,甜姐兒,你們可知母親為何要發賣了他們?”
略哥兒和甜姐兒當然不知,在他們看來,衛芙這就是在借著發賣了他們身邊的人來落他們的臉麵,要不然,就算金子和銀子犯了什麼錯,總也該與他們說上一聲才是。
兩人的憤怒,其實也就源自於此。
所以,這會兒聽了衛芙的話,就算應了韜哥兒不要說話,兩人仍忍不住用力“哼”了一聲。
衛芙淡淡一笑:“略哥兒,這兩人是你們身邊的小廝和二等丫鬟,那,你們可知他們每個月的月例是多少?”
月例?
彆說略哥兒和甜姐兒,就是韜哥兒,聽到衛芙問起這個,也是有些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