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管是映雪還是映嵐,還是後麵衛芙找的那些小丫頭,她們都沒有說謊,這十五年來,真的就發生了這麼多荒唐事。
這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真的是自己做出來的嗎?
衛芙在心裡問自己。
可是……
要是不是她做出來的,那麼,在自己沒有記憶的這十五年裡,用自己的身份做了這些事的人,又是誰?
這樣一想,衛芙甚至覺得不寒而栗。
怪力亂神之說,衛芙從前是不怎麼相信的,可仔細回想她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事,除了這鬼神之說,衛芙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還有彆的什麼可能。
她這是……
在不自覺的時候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附身了?
衛芙這樣想著,生生打了個寒噤。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麼能夠清醒過來,但衛芙已經在心裡決定了,等過兩天就去大相國寺去上香,好好在佛前拜一拜。
有了這樣的決定,衛芙總算是覺得心下稍安了。
然後,她又細細將先前聽說的那些事一件件細細捋起來。
按著映雪映嵐等人的說法,這十五年來衛芙的所有作為都極為荒唐,與從前可以說是大相徑庭,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秦氏曾經就怒而衝到了府裡來,質疑衛芙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事實上,要不是秦氏掀開衛芙的衣裳,確實在她腰間看到了那個心形的胎記,隻怕都會覺得衛芙壓根兒就是被誰給冒充了。
不過,雖然這十五年來都很荒唐,但要是把這十五年前衛芙做過的事都拿出來擺在一起,就能發現,這其中是有些怪異的。
就好像……
這十五年來,衛芙雖然都很荒唐,卻又有不一樣的荒唐。
就比如,從略哥兒和甜姐兒出生到他們三歲,這三年裡,衛芙除了對三個孩子冷淡一些,倒也並沒有彆的什麼異常。
而在第二個三年裡,衛芙則張羅著給薑珩納妾,倒像是要用這樣的辦法來改善自己與薑珩之間的關係。
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固寵的手段。
當然了,她安排的那些人都被薑珩送走了。
又三年,衛芙的表現又與前三年截然不同,前三年是成打的美人往薑珩那裡送,但這三年則性情大變,完全變成了一個妒婦,隻要薑珩回府,就恨不得時時都跟在薑珩身邊,不讓任何女子有機會接近他。
事實上,要不是薑珩大部分時間都在軍中駐守,軍中又不允女子出入,隻怕她都會跟在軍中去了。
這樣的表現被京城不少的夫人們看在眼裡,可沒少惹來些閒話。
既然這麼緊張,早幾年又做什麼裝出那麼一副賢惠勁兒?
許多夫人們當時都在心裡這樣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