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靜見張凡表情有些傻乎乎的,不禁一樂,然後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把炒好的菜移開爐灶,對張凡道:“把那個盤子遞過來!”
張凡忙把盤子遞過去,用手接著。
姬靜把勺裡炒好的菜倒進盤子裡。
不過,一不小心,有一滴湯汁落到了張凡手上,燙得張凡吸了一口氣。
“沒事吧?”姬靜忙把鐵勺放下,伸手把湯汗從張凡手上抹掉,“疼不?”
張凡覺得她這個關切的樣子很可愛,便笑道:“不怎麼疼,一會就好了。”
姬靜用指尖沾了一點醬油,抹在燙傷處,輕輕揉著,“這樣能解疼。”
張凡笑了笑,從懷裡取出天極無量珠,在燙紅的地方抹了一下,馬上,紅色消失了,肌膚恢複了原狀。
“你這是什麼東東?”姬靜盯著那顆珠子驚問。
“去疤療傷的。”張凡一邊說,一邊神秘地把珠子收起來。
姬靜懷疑地看著張凡,竟然忘了炒菜,問:“你什麼情況?是人是神?還是巫師?”
“彆亂說,我隻是一個鄉村醫生,兼職乾點小買賣。”
姬靜想了半天,這才重新開始炒菜。
一個小時過去後,八個熱菜終於做好了。
擺上桌子,滿屋飄香。
“哎呀媽呀!”臘月看著一桌子飯菜,尖聲叫了起來,“乾煎三文魚!海參鮑魚湯……去,你們富人成天就吃這個呀!”
“臘月妹,要是你喜歡吃的話,每個周末都可以來,我做給你吃。”姬靜笑著,給臘月盛了一碗珍珠似的糯米小豆乾飯,又掰了一隻大龍蝦腿,放到她麵前的碟子裡。
臘月有生以來第一次吃這麼好的飯菜,也顧不上酸言酸語了,立馬埋頭苦乾,一個勁地往嘴裡塞,還大叫好吃。
姬靜給張凡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紅酒,給臘月倒了一杯飲料,道:“臘月,你是警察,我們不勸你酒。來,張神醫,這杯我敬你,真的非常感謝!”
張凡與姬靜碰了一下杯子。
“當”地一聲,臘月把杯子一頓,伸手抓過酒瓶子,對著嘴灌了幾大口,抹了一下嘴角的酒珠,道:“這酒好甜!沒人敬我酒,我自己喝!”
姬靜見半瓶酒見了底,歉意地笑:“不知道臘月妹妹有酒量!來來,既然這樣,咱們今天一醉方休。”
說著,又給臘月倒了一杯紅酒。
張凡忙摁住姬靜手腕:“她沒酒量!你看吧,她馬上就滾桌子底下了。”
果然,臘月是練武的人,平時在族內沒有喝酒的機會,以前嘴唇都沒有沾過一滴酒。剛才一下子喝掉半瓶15度紅酒,這會兒馬上有了反應,小臉通紅,喘氣也粗了,夾菜的手也握不住筷子了。
“咱倆扶她去睡一會吧?”姬靜道。
兩人一左一右,扶著臘月到臥室裡躺下。
臘月閉著眼,一邊拍床,一邊叫道:“我,我還沒吃飽呢,我的龍蝦腿……”
“你睡一會吧,彆出醜了好吧?”張凡笑著給她點了兩個睡穴,臘月終於安靜下來,慢慢睡著了。
“她很可愛!”姬靜看著臘月,輕輕道。
張凡笑了一笑:“野丫頭一個,從小在鳥族長大,被二族長嚴訓,幾乎就是與世隔絕,所以人情世故一點也不懂。不知這個樣子在警察局能不能混下去?我也是愁!”
姬靜斜了張凡一眼:“我看你對她很關心!”
“你彆想多了!她冒著生命危險給我送情報,差點因此送命,我怎麼能不對她好點?”張凡說著,輕輕拉開她的後背,“你看,這些傷痕雖然被我治好了,還留著一些淺淺的紅色呢。”
姬靜盯著臘月滿背上的淺色傷痕,驚問:“這是誰打的?”
“是二族長一刀一刀割的,每過一段時間就割一刀,舊傷未好新傷又來……她受的罪太多了……我們應該對她好一點。”
姬靜大為感動,輕輕撫摸了臘月幾下,然後替她蓋上毛毯,眼裡柔情萬分,“真可憐!沒父沒母,被人傷成這樣,能活到這麼大,己屬不易了……我真的挺喜歡她,天真無邪,有啥說啥,讓人看著敞亮,現在社會上,純成這個樣子的人已經沒有。”
“那你就認她當乾妹妹吧,這樣你倆可以經常在一起,免得她老來糾纏我。”
“誰知她願意不願意?”姬靜擔憂地說,“我看她對我成見很大。”
“沒事,慢慢就好了。她嘴硬心軟,你慢慢感化她,她肯定能成為你最好的閨蜜。”
姬靜點點頭,有幾分譏諷地笑道:“你對她了解挺深的,不如你當她男朋友得了。”
“姬姐,在這件事上,你最好閉嘴!”張凡笑道,“根本不可能的!”
姬靜斜了張凡一眼:“哼,恐怕心口不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