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伊莉雅從沒發現希維爾這麼多話，他請伊莉雅坐在操作台邊，殷勤地倒上一杯紅酒。
“喝下這個，您會舒服起來，畢竟天氣說到底還是有些冷不是嗎？”
伊莉雅假裝自己瞎了沒看見他抖藥粉的小動作，舉杯嘗了一口，舌尖有點麻。
哦，□□。
注視著龍女喝下紅酒的希維爾十分滿意。
“對，就是這樣，溫順的人總能少受些苦不是嗎，”他笑著拿出相機，“您實在太美麗了，請允許我為您拍張照片。”
龍女打量了幾眼那個老舊的方形機器，看起來比托尼的小玩具差多了。
“你說的藝術品是指什麼？”她放下酒杯，這一點點□□對龍而言不痛不癢，幾個呼吸就被免疫係統自動驅除。
希維爾顯然有些興奮過頭，龍女施加的精神暗示放大了他的癲狂，以至於他壓根沒注意到正常的毒藥發作時間已經過去許久。
他愉悅地向客人展示他的收藏，一頂未完工的金色假發，發絲被修剪得很好，但看上去有些暗淡。
“我一直認為這些金發已經足夠美麗，直到我遇見您，”希維爾讚歎，“隻有您的發絲才適合被放在頭頂。”
伊莉雅注視著那頂地中海造型的假發，微妙地沉默了兩秒。
“我母親一直很希望我是個金發女孩”希維爾咕噥，“她喜歡女孩兒，人們都喜歡女孩兒。”
方才為了方便從香料中取出假發，他難得挽起袖子，此時布料下遮擋的秘密被燭光照亮，露出蒼白手腕上的環狀疤痕。
伊莉雅在哥譚時偶爾會見到這個——精神病人常年被捆綁束縛帶留下的印記。
“看來你有些不被人理解的小愛好？”
希維爾隔著桌子看向她，神色有些陰沉。
“您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女士。”
“這些裙子是你的尺碼，”龍女完全無視他的威脅，“你為什麼從來不穿？你會穿它們嗎？”
“住口...”
“身為異類使你痛苦，”伊莉雅打斷他，“你嫉妒女性，又或是你認為自己應當是女性？這就是你對同類展開獵殺的理由？”
希維爾抄起藤鞭劈頭抽來，龍女輕輕鬆鬆奪過武器，扭著男人的手臂摁倒在地。
伊莉雅的一個網友曾經告訴她，破案最有趣的就是通過蛛絲馬跡追蹤真相。
不，還是暴力推平比較適合她，龍女碾了碾希維爾的臉，掂著藤鞭思考什麼樣的威脅比較夠勁。
但希維爾的心理素質並不能抗住伊莉雅越來越重的精神威壓。
他開始嗚咽哀鳴，甚至示弱地壓低了哭泣的音量。
“我錯了，我錯了媽媽，請不要打我。”
作者有話要說： 伊莉雅：（無端被碰瓷）我沒你這麼大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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