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想法也就是想想就得了,真要是誰敢在這個時候這麼乾,錦衣衛的詔獄會表示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然後在麵對著溫體仁和郭允厚提出的要預防蝗災的意見,崇禎皇帝表示很好,就應該這樣兒做。
然後讓溫體仁和郭允厚想辦法。
溫體仁和郭允厚表示應該的,應該的,然後照樣沒什麼好辦法。
看著溫體仁和郭允厚兩個戰五渣,崇禎皇帝表示自己有辦法:“命天下各地官府明示百姓,發現蝗蟲就捉了來,煮熟後曬乾,十文錢一斤,有多少收多少,內帑出銀子。”
蝗蟲啊,高蛋白,有營養,一串蝗蟲隻有四個,賣五塊錢,合著一塊多錢一個。
真他娘的黑了心了!
但是沒辦法,一旦跟味道不錯還有營養價值高這兩個關鍵點掛上溝,這玩意都已經被吃到需要人工養殖的地步了!
至於說老百姓們捉的太多,崇禎皇帝表示沒關係。
著名曆史參考資料《唐磚》裡邊說了,楚國公雲燁把曬乾的蝗蟲碾成了粉,然後賣給大唐的軍隊吃,然後大唐的軍隊還表示這玩意真香。
自己用得著跟李二那個蠢貨一樣去生吃蝗蟲?還說什麼但當蝕我心,無害百姓。
嗯,還有雞鴨什麼的,這玩意隻能勸著民間去養,沒辦法強製,很蛋疼。
不過沒關係,官府嘛,勸課農桑本來就是他們該乾的活,把農桑換成雞鴨也沒毛病。
然後大明的官員們就接到了讓人蛋疼不已的通知——由內閣和司禮監一起發下來的公文,要求各地官員現在就要投入到勸課雞鴨的行動中去。
至於原因,就顯得很搞笑——糧食不夠,雞鴨來湊,這些小東西都趕到野外去吃小蟲子神馬的,不用浪費糧食。
溫體仁覺得連這麼不靠譜的事兒都乾出來了,就不在乎乾點兒更沒譜的事兒了。
於是溫體仁轉手就把順天府和應天府都給賣了——祈雪。
崇禎皇帝覺得沒毛病,反正都是這些個混賬東西引的老天爺生氣才搞出來的小冰河氣候,那麼要祈求老天爺的原諒自然也應該由他們去乾。
所以在崇禎五年的十二月份,順天府和應天府又多了本職工作外的另外一份工作——祈雪。
然後道士們就成了香餑餑——畢竟這事兒得找天上的神仙商量,得讓道士們做場法事,把大家的意思轉達給天下的神仙才行。
至於禿驢就算了,他們的老大在西邊呢,離著中原太遠了,指望不上。
然後崇禎皇帝發現祈雪真他娘的起作用了。
就在順天府和應天府祈雪的事兒過去沒幾天,已經到了崇禎六年的正月,剛剛過完了一個沒有雪的年,接著這雪就下來了。
隻是這雪下的有點兒大,比崇禎五年的時候那場雪還要大——深二丈餘。
崇禎五年的那場大雪才多深?四五尺而已。
崇禎六年的這場大雪直接把數值打著滾的翻倍,直接乾到了六七米的厚度。
換個說法吧,崇禎皇帝他家是沒問題,畢竟夠高,而且掃雪的小太監什麼的也不敢讓雪堆那麼厚。
但是除了崇禎皇帝家裡,京城都快被大雪給埋上了。
幸好溫體仁和郭允厚在發現了雪深四五尺還沒有停的時候就已經尋了張惟賢,一起向崇禎皇帝請命,由京營和新軍的士卒先行清理一遍積雪,否則怕會鬨出大亂子來。
崇禎皇帝當即就拍板表示可以,讓士卒們去替百姓乾活是應該的——從百姓中而來的士卒們,最後還是要服務於百姓嘛。
當然,這個雪不能弄到城外就算完事兒了,京城不是有坑好的蓄水的坑麼?
把雪都給朕弄進去,然後壓實嘍,越結實越好,最好是化成水然後再凍成冰,這樣兒就再好不過了。
萬一崇禎六年的時候大旱了,這些蓄起來的水好歹也能起點兒作用吧?
反正用來燒鍋化雪用的煤炭是從新明島上運過來的,這玩意不心疼,隨便燒。
所以在崇禎六年的正月剛剛開始沒幾天,就再次上演了崇禎五年的掃雪行動,也讓大明朝的百姓們覺得這皇帝真好。
然後感動了的大明百姓們就想著怎麼著才能把自己家的娃子給送進京營或者新軍裡邊從軍呢?
畢竟跟著這麼一位愛民如子的皇帝陛下混,肯定錯不了。
收到錦衣衛彙報上來的消息,崇禎皇帝表示很好,百姓們有這種反應,朕很開心,你們越這樣兒,朕就越願意對你們更好一些。
然後就在京營和新軍的士卒們玩命清理積雪的時候,太陽長出來了兩個耳朵。
欽天監的監正快要哭了。
當今陛下登基那天,登基大典還沒有結束,他老人家就因為思念先帝而昏了過去,所以對於後麵發生的事兒並不清楚。
可是欽天監確實是知道這事兒的——皇帝剛剛被送回宮休息,烏雲就在瞬息之間覆蓋了晴空,緊接而來的就是烏雲中的金鼓隆隆之聲。
天鼓鳴,主兵戈,這他娘的就是天下大亂的征詔好嗎?
問題是,誰敢去跟崇禎皇帝他老人家說老大,大明要亡了!?
不過好在,皇帝昏謎了嘛,等他醒了這事兒都過去了,大明不提也就是了。
可是現在太陽生出來兩個耳朵是什麼意思?
欽天監正覺得自己這位置要糟,萬一陛下問起來該怎麼解釋?
難道自己直接說,日食,陰侵陽也,乃上天不滿於陛下之治,故而示警?
欽天監正覺得自己這樣兒解釋完的惟一後果就是會丟官罷職,然後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消失——廠衛那些鷹犬不會允許有人這麼說他們心中偉大的皇帝陛下的。
不過萬幸的是,穿越而來的崇禎皇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登基之時的金戈鐵馬,也更沒把日食當回事兒——日食這玩意後世不是經常有的?一年好幾回都正常的事兒還要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