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陳渣濤改造日常2(2 / 2)

陳文濤把箱子打開,讓她看了看:“芸芸,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這是前段時間打擊投機倒把查獲的酒,便宜處理給內部職工。比市場價便宜一半,我買來可不是為了喝,是準備囤著。

上回去市裡參加個培訓,有個給我們講課的教授說啊,人家外國佬就喜歡買了這好的酒囤著,還說這酒啊越放越值錢。

我就想著啊,有機會就囤上幾瓶,你算算這兩年酒的價格是不是比前兩年貴了?等農民有了錢,喝酒的越來越多,這酒啊隻會更值錢。

你放心,我發誓,肯定不喝。這酒瓶可不常見,看著就上檔次。回頭放幾年,價格升上去了,咱就賣了。”

說完把箱子重新蓋好,搬著酒放到了堆雜物的西跨房裡。怕放在地上受潮,他準備放假後自己打一排架子,用來存放裝酒的紙箱。

俗話說得好,過了臘八就是年。從臘八開始家家戶戶都要忙著做一件事——那就是準備過年。

現在的年味兒是非常濃的,哪怕生活再不富裕的人家,平時再緊衣縮食,過年的時候也不會小氣。

蒸饅頭、蒸肉包子,一蒸就是一大天,人口多的甚至要忙活兩三天。

那種竹床刷洗乾淨,用來晾饅頭、包子,家家戶戶都是一大床。

餃子餡肉的、素的都要一大盆,這個時候沒人會考慮吃不完浪費,隻怕準備的太少不夠吃。

還要炸丸子、酥肉、雞鴨魚塊,一大盆、一大盆的饞的小孩子口水橫流。

現在過年都講究年年有餘,吃的喝的是要準備夠吃到過完正月還有剩餘的。

加上過年家家戶戶都是待客人,為了過個富裕年。很多人家都是從年中就開始攢過年的錢。

過了臘月二十,田芸她們就開始輪班,她們家過年幾乎不用采購多少東西,單位發的就夠了。這也是現在都想進城當工人、當乾部的原因。

福利好,尤其是過年,各個單元那是互相攀比著發福利。田芸她們食品廠發的最實惠,雞鴨魚肉。陳文濤單位發的比她們隻會比她們多。

不上班的時候,田芸就去縣委家屬院那邊各種忙碌。霍梅年齡大了,這幾年家裡的年貨都是田芸張羅的。

跟往年她嗑著瓜子等吃飯不一樣,今年她要麼主動幫忙燒地鍋,要麼就哄著悅悅玩。

老太太還給悅悅買了一身新衣服,紅色羽絨服、條絨棉褲、黑色小皮鞋,羊毛的帽子圍巾。

田芸都驚呆了,這還是她家那個刻薄的老太太嗎?

田芸這人吧,善良、心軟。看自家婆婆給女兒買衣服花了不少錢,有點兒不好意思。

第二天跑到百貨大樓裁了做襖的料子,裡子是柔軟的斜紋棉,外裱用的是提花軟緞。裡麵絮的是保暖鬆軟的蠶絲棉。

田芸的女紅是跟她曾經當過繡娘的奶奶學的,正宗的蘇繡。坐在縫紉機前熬了兩個晚上,成品太令人驚豔了。

第二天回老院炸丸子時,田芸紅著臉把綾緞小襖遞給了霍梅:“媽,我給您做了件襖,您試試合身不……”

霍梅沒想到田芸會給她做衣服,她順手接過:“行,難得你一片孝心,我就試試吧。”

穿到身上她才發現這襖太舒服了,輕薄柔軟卻很暖和。老太太穿著照照鏡子,美滋滋的領著孫女出去找老姐妹顯擺去了。

隔壁莊敏是個識貨的:“哎呦,大梅子,你從哪找的老裁縫做的衣服?這上麵的刺繡如果沒看錯,是蘇繡啊!

這料子也好,你呀總算識貨一回。這可是正經的提花軟緞。

唐朝詩人白居易曾經寫道“水波文襖造新成,綾軟綿勻溫複輕”。這裡麵的綾,說的就是你身上穿的這種料子。”

霍梅摸了摸衣服:“你又拽那些詩文,不過啊,我雖然不懂什麼是綾,但是我現在穿身上了。嘿嘿……”

莊敏嗔了她一眼:“嘚瑟成什麼樣了這是?回頭我就做兩件,趕緊的說請的是哪個老裁縫?”

霍梅得意的挑挑眉:“哪怕是不行了,這是我兒媳婦田芸給我做的……”

莊敏翻了個白眼:“我說呢,行,我也找你兒媳婦做去。走啦……”

霍梅領著孫女出去才十來分鐘,就領著幾個老太太一起回來了。

都是老鄰居,田芸也都認識,喊了嬸子、伯娘之後,端上一碗炸好的丸子,就趕緊進廚房裡忙活了。

莊敏倚在門口吃了一口素丸子:“小芸會刺繡?”

田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在娘家時跟我奶奶學的,她年輕時當過繡娘,學的是蘇繡。好幾年沒摸繡花針,都生疏了。”

莊敏誇她:“我看你手藝很好嘛,你媽身上這件襖挺好看嘞,回頭看什麼有時間幫伯娘做一件唄?”

田芸毫不猶豫:“好啊,伯娘喜歡什麼花樣的?”

莊敏也沒跟她客氣,說了自己的喜好:“我現在就去百貨大樓買料子,都需要多少,你給我估摸一下。”

田芸仔細想了想,把需要的東西數量報了一遍,莊敏就急匆匆的走了。

其他幾個老太太雖然也眼饞霍梅身上的襖,但一聽布料的價格就打了退堂鼓。她們可不是霍梅和莊敏。

霍梅老兩口都有退休金,莊敏她兒子是縣委書記,女兒是縣高中的副校長,兒女有能耐,她自己還有退休金,再貴也舍得。

田芸熬夜做衣服把陳文濤心疼壞了:“咱媽也是,你說穿件新衣服都得跟人顯擺。這年前你本來就忙,還得熬夜給莊姨做衣服……

要我說,你就不該給咱媽做衣服,買一件不就行了?”

田芸嗔了他一眼:“你彆叨叨了,先去睡吧。我把這一點兒繡完就去睡。我去百貨大樓看了,那買的襖沒有我做的好看舒服。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既然送了,那就得讓咱媽感覺到我的誠意。當然了,羽絨服是真貴,我舍不得也是原因之一。”

陳文濤生氣又好笑:“所以你就寧願熬夜,也要自己做?”

田芸白了他一眼:“我這叫節約成本,買一件羽絨服一百多。我這裁布料和絮的蠶絲棉加起來才三十幾塊。你會不會算賬?這種要是找老裁縫做,手工費賊貴。

這回給咱媽做衣服,我倒是找到了個掙錢的門路。莊姨說,就我這蘇繡的手藝要是拾起來,一年繡兩幅大圖,比我上班都掙錢。”

陳文濤搖頭:“彆了吧,這玩意兒太費眼,你看看這一朵花你坐著沒動繡了多長時間?要是繡那種大圖,還不得把眼累壞?”

“所以才說一年繡個兩三副,我沒想貪多。繡活兒確實傷眼睛,可是我又不著急慢慢繡,可著三四個月繡完一幅圖就行。

你趕緊睡去,我這馬上就完事兒了。對了,去看看悅悅,彆讓她蹬被子了。”

陳文濤給閨女蓋完被子出來說:“明天我去市裡一趟,買個取暖爐子。我見人家買的有一種燒炭的爐子,可以接暖氣片,一個爐子燒著,幾間屋子都能很暖和。”

田芸點頭:“聽著倒是蠻好的,今年冬天好像格外冷。今天下午悅悅有些咳嗽,明天我得帶她去醫院看看。”

陳文濤一聽如臨大敵:“我借單位的車,開車帶悅悅去市醫院。上回她掉河裡受了涼,還是讓國醫堂的趙大夫給診診脈,調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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