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他,恐怕自己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如今倒好,真是虛偽至極。
此刻的陸之行,在薑皖的眼裡,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陸之行微微一愣,又連忙跟著搖頭說,“本王已經極力,在替你尋找證據,獲得翻身的機會,你!”
“夠了,當初你就在皇後身邊,你彆忘了,是你親手讓人把我送進大牢的!恐怕,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吧?”
薑皖說著說著,淚水充斥著眼眶,帶著幾分猩紅。
那像是哭了三天三夜,穩穩當當的一個淚人,是讓人有些心生憐惜。
男人心中猛然一顫,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我沒有!”
可是現在說這話,薑皖又該拿什麼來相信呢?
女人仰著腦袋,隨意的晃動著手中的鐵鏈,發出了清脆的砰砰聲,似乎是不想要聽到他這無聲的辯解。
畢竟,聽多了就會再一次錯付真心。
她忍受了這麼久,也不想再繼續當個傻姑娘。
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恢複一些平緩的情緒。
這才又冷冷的說道:“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生死有命,你走吧。”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將自己的一番期待錯伏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所以才會導致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
同樣的錯誤,她可不會傻兮兮的犯第二次。
麵對這一番逐客令,男人瞬間無言以對。
無奈之下,最終還是提著腳,丟下了一句關切的話
,“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
從去搜查皇後寢宮的那一刻開始,陸之行已然相信了麵前這個女人。
不過正如她所說的,現如今已經為時已晚。
男人長長歎息一口氣,最終轉角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一年過了好幾天,陸之行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皇後的身上。
卻發現皇後此人,區域發的不太對勁。
“你說皇後今天斷了一個人的手?”
聽到這個消息,陸之行略顯驚訝,又仔細的看了兩眼麵前的侍衛,確認自己沒聽錯。
侍衛點了點頭,又跟著補充了一句,“而且,一下聽說好像隻是因為,端茶的時候手抖了一下就……”
侍衛都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如此的刁蠻任性,哪裡能夠配做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
陸之行愣在原地,陷入了一番沉思,“這個皇後,自從薑皖入獄之後,除了對皇上,其他的性情變化倒是挺大呢!”
難道是因為競爭對手要死,所以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裝得太刻苦了?
陸之行越想越覺得頭疼,反正一時間就摸不著頭腦。
糾結之餘,又多了一句,“對了,現在老板的情況怎麼樣?她還好嗎?”
無論陸之行去多少次,薑皖卻始終是不領他的情。
聽到這番話,侍衛卻搖了搖頭,“吃的都是粗茶淡飯,不怎麼吃,消瘦了一些。前日子還生了一場小病,不過挺過去了。”
說的都是一些細節,反正陸之行聽的,也隻是細節。
如此,陸之行內心再一次泛起了一陣波瀾。
無奈的低頭擺手道:“好了,讓人去吩咐,做一些好吃的東西給她吧。”
可是沒想到,等到飯菜送到牢房之後。
一天是陸之行讓人送來的,薑皖這兒盯了幾眼,毫不猶豫,直接將的盤子重重摔在地上。
飯菜和盤子,皆是如同一盤散沙,灑落的到處都是。
“這家夥送的東西,我隻怕吃了會死的更快,不用他在這虛情假意!”
女人尖銳的聲音,直接將獄卒迎麵而來的質問聲,給懟了回去。
聽到這番話,獄卒卻忍不住皺起眉。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聲唾棄一句,“還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你要是不吃拿給我們也好呀!”
這有魚有肉,不吃怪可惜的。
薑皖沒與他們多說,可是這件事情,轉眼就通過侍衛,傳到了陸之行的耳朵。
男人雙手負背之間,隻覺得心中難以言說的糾結,“她終究,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一陣冷風蕭瑟,卷起片刻咯,吹的人,心也跟著涼涼透透的。
不過儘管如此,陸之行還是每日讓人送,相信總有一天會被接受。
可是意外卻來得如此突然,皇上徹底定了薑皖的事情。
詔書,都已經擬出來了。
此刻,何止是那作為當事人的薑皖,就連一直沉浸在悔恨之中的陸之行,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
一隻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帶著幾分無儘的掙紮,“可惡,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下定決心,她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