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若是在不唾棄幾句,隻怕日後沒機會了!
“你陰險狡詐,過河拆橋,如此無良之人,根本就不配當皇後!”
薑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這扯著嗓門的尖銳聲音,隻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似的。
皇後臉色微微變動,被格擋在袖子裡的手,此刻靜靜蜷縮成一團。
不過礙於皇上在身邊,還是將它壓了下去。
這才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緊緊的拽住了皇上的胳膊。
輕輕地歪著腦袋靠了上去,“皇上,是我對不起妹妹,求求您放過她吧!”
女人這說著說著,轉而身子一軟,這一副要跪下去的樣子。
看上去倒是真心誠意,不過明眼人都知道,惺惺作態,惡心之至。
皇上早已經忍耐到極限,被皇後這麼一搗鼓,更加是忍無可忍。
連忙扶起她的雙手,直接冷冷的瞪了一眼薑皖,也跟著多了幾分慍怒,“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你就乖乖等著問斬吧,我們走!”
說完之後,輕輕的扶著皇後,這一隻手大袖一揮,轉而就離開了牢房裡麵。
此刻,等到二人離開之後,就連那一股憤怒也隨之煙消雲散。
牢房裡麵再一次空蕩蕩的,薑皖這一顆心,也隨之起伏不定。
深深的吸了口氣,頹廢的蹲在牆角,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
仿佛隻有保持著這個姿勢,才會讓自己感受到
一點這個世界的溫暖,也不會覺得這麼害怕了。
時間輾轉,薑皖怒懟皇後,這一番以下犯上,驚天動地的行為,直接就傳入到了陸之行的耳朵裡。
男人一邊被華妃糾纏著胳膊,又忍不住一隻手拂上眉梢。
此刻眉宇之間扭成一團,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糾結,“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險境,卻還非要再去玩火!”
陸之行實在是有些看不懂,薑皖明明這麼想要活著,可是為什麼,又偏偏的不肯示弱?
男人著左思右想之下,算了算時間,如今離三日之期,也就僅僅一天一夜了。
就在陸之行陷入迷茫之時,管家卻十分合適的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王爺,難道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夫人嗎?”
畢竟,薑皖對待這些下人,還算得上是極好的。
無論是出於什麼方麵,那牢房裡麵傳來了幾次消息。
管家這裡,又截獲了一封關於薑皖收買獄卒送來的信。
信的內容一如既往,簡短的就是想要建陸之行一麵,也算是臨死前的一種慰藉罷了。
男人捏著那封信,此刻深深的吸了口氣,“去讓廚房準備一些豐富的菜肴吧,等下本王親自給她送過去。”
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一個帶著滿身香味的飯盒,直接被管家踢了過來。
華妃吸了吸鼻子,那叫一個歡呼雀躍。
連忙踩著腳步,就衝了上去,這手機將要觸碰到飯盒的時候,卻忽的被陸之行一把搶過來。
“華妃,你先不要激動,想要去的話直接讓人吩咐給你做,這些不適合你。”
實際上,說直白一點,這就是皇泉飯,對了,也好安心上路呀!
然而,女人聽到這一番話,卻沒來由的微微皺起眉頭。
一雙目光使勁兒的打量著陸之行,“你是不是要給彆人送飯?”
“放心吧,隻是給一個將死之人。”
陸之行隻怕自己回來的稍有不適,這華妃又會鬨起情緒,突然犯病可不好收拾了。
如此一來,而非眼前一亮,連忙跟著一隻手湊了上去,直接將他飯盒搶了過來。
陸之行微微一愣,去看女人大笑一聲,“既然是給將死之人送飯,那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吧,妾身陪您一起去!”
重要……
陸之行也不知道有多重要,可是法不容情,有時候他也是身不由己,無人理解呀。
兩個人一路前往皇宮,直接去了大牢裡麵。
此刻,薑皖餓得那叫一個麵黃肌瘦,原本雪白的臉泛起了一陣黝黑。
若不是朝夕相處,那時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既然都要死了,好好的,又何苦折騰自己?”
陸之行看到她這副模樣,著實有些於心不忍,不過言語之中,卻依舊表現得冰冷如常。
聞言,薑皖隻聽鐵鏈子晃動牢房被打開,提著飯盒的華妃和陸之行,此刻相依偎走了進來。
看這兩個人這一番濃情愜意的模樣,薑皖深深的吸了口氣,卻不由得嗤之以鼻。
微微抬起眼眸,竟含嘲諷之意,“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