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這番解釋,華妃自然是不聽在耳朵裡麵。
此刻胸膛跌宕起伏,隻顯得有些暴跳如雷。
突然這鼓起勇氣,猛然間推了一把陸之行,隨即便是尖銳的嗓音撲麵而來,“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殺了我爹娘,我現在的情況都是因為你造成的!”
伴隨著這番失控的場麵,薑皖看得也略微有些惶恐。
連忙一隻手攙扶住男人的胳膊,這才掃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華妃
此刻既是心疼又是無奈,“她真的沒有殺你的爹娘,你為什麼就不肯多花一些時間追究真相呢?”
既然陸之行說過沒有殺,那自然就不會殺的。
好端端的,殺他爹娘做什麼!
不過在華妃的麵前,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此刻卻更顯得有些氣。
黑夜之中,幾乎都能夠聽見女人急促的呼吸聲。
“你幫著他說話,你之前還說要幫我主持公道的,你可真虛偽呀!”
說完之後,華妃再一次將目光鎖定在陸之行的身上。
此刻眼眸微微扭轉之間,卻爆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意。
輕輕的咬動著嘴唇,這才跟著冷笑一聲,“時至今時,我一定要讓你為我的父母血債血償,去死吧你!”
說完之後,華妃突然之間,手中掏出一把匕首,筆挺的朝著男人刺了過去。
這眼疾手快之間,陸之行慶幸自己身形瀟灑,一個側身微微躲了過去。
又連忙將她手中的刀子拿過來,拽緊女人的手腕,她將狠狠的推到了甲板之上。
這才厲聲嗬斥道,“你究竟還要胡鬨到什麼時候!”
自己都已經解釋的這麼清楚,可惜華妃不聽,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氣氛陷入一片尷尬的場景,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皇上和皇後突然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副嚴肅的場景,兩個人皆是眉頭緊鎖。
皇後走到了薑皖的身邊,一把攙扶起女人的手臂,這才又詢問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說話期間,目光卻不曾移開過華妃的身上,總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簡單。
薑皖將事情小聲的簡單解釋了一遍,這才又跟著說,“不知有什麼辦法,能夠先讓華妃冷靜一下……”
她若是一直這個樣子,彆說什麼遊湖散心了,恐怕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個問題呢!
不過看著兩個女人在那交頭接耳,華妃蜷縮著拳頭,越發的顯得氣憤。
幾乎是咬著牙,突然就跪走著爬向了皇上,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乞求的說道:“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殺了這個殺害臣妾爹娘之人!”
女人苦苦哀求的聲音,帶著幾分點點的哽咽,此刻顯然是被刺激到了極點。
然而,陸之行雙手負背,即使是冷風,蕭瑟也並未曾有半點動靜。
反而是目光看著皇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裁決。
皇上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又跟著低聲一句嗬斥道:“你究竟還要鬨到什麼時候?都說了他不是你的殺父凶手!”
如果華妃聽得進去的話,也不
至於有剛才那鬨刀子的場麵呢!
在華妃的再三糾纏不休之下,皇上最終也隻能夠無奈的嗬斥一聲,“來人啊,華妃現在性情不穩,先將他捆綁起來關著!”
等到華妃被帶下去之後,依舊能夠聽到女人不甘的聲音,不過卻沒人請求。
甲板之上,再一次恢複了平靜。
陸之行將女人輕輕地扯了過來,低著頭柔聲詢問,“怎麼樣?剛才已經受了不少的驚嚇吧,現在沒事了。”
聞言,薑皖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華妃那種極端的情緒,還是略顯得有些擔憂。
微微抬起眼眸,一隻手輕輕的扯著自己的袖子,帶幾分扭捏的神情,“你說華妃這個樣子,她該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
不等到陸之行的回答,皇上卻大笑一聲,“還管那些做什麼,咱們不要因為一個人掃了興致,不如咱們去賞花吧?”
就這樣。四個人在同一船上看著花燈。
見那五彩斑斕,散發著微微燭火,實在是美得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目。
儘管這景色再美,可是陸之行的目光,卻從來都隻停留在薑皖的身上。
看著女人那開心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流連忘返。
時間點點流逝,月亮高懸,整個夜晚安寧而美好。
卻唯有華妃,呆在那小小的屋子裡被五花大綁,還有兩個人看守,這實在是清冷又寂寞。
當花燈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幾個人頂著一身疲倦,坐著船就打算順著河道回皇宮。
等到回到皇宮,皇上這才掃了身後的人一眼,“好了,去把華妃放出來吧,若是她現在冷靜了一些,就算了。要實在是冷靜不下來的話,就把她關起來吧。”
聽到這番命令,手下人不敢怠慢,可是進去一趟再出來卻是空手而出。
皇上微微蹙眉,“華妃人呢?怎麼沒有跟著你們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