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陣呐喊,直接讓兩個下人瞬間愣了神,此刻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忙不停的回頭黃口看去,什麼微微顫動,又跟著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糾結,“大人,您怎麼在這裡?”聽聞此言,道士突然目光一凝,直接一把手抓住那兩個人,讓他們狠狠的摔到了一邊。隨即,便是毫不猶豫的怒斥聲,幾乎都能夠貫穿人的耳膜,“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真的是一點都不自私活,也不看看她是什麼人!”隨著這番話因落下,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又跟著提起腳,直接一人踹了一腳。那力度,仿佛都恨不得把人往死裡踢的模樣!“咳咳……”兩個人的咳嗽聲不絕於耳,此刻一人捂著胸口,一人捂著肚子,看這模樣應該是疼的不輕。薑皖微微一愣,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得太嚴,蠕動著嘴唇,跟著多了幾分糾結,“你,謝謝你。”聞言,道士微微瞥了一眼坐在地上頹廢不已,衣衫襤褸的薑皖,隨手的將自己身上的一件外袍扔了下來,“把它蓋在身上不要丟人現眼,怎麼說也是當今皇後,傳出去怕是丟了麵子!”說著,這才有眸光一凝,直接看向了兩個下人,此刻坐在這裡甚是覺得有些突兀,“你們兩個還能在這裡乾什麼,找死嗎?”如雷貫耳的聲音,仿佛能夠深深的抨擊著兩個下人的心。跟著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跟著多幾分惶恐,“大人饒命,小的這就離開!”說這,當真是一溜煙的跑的無影無蹤,還算是個有機靈勁兒的!男人隨意的轉動著手腕,扭動著脖頸,發出一陣哢哢作響的聲音,聽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可是此刻,薑皖卻忍不住抬起眼眸,將那一件披風默默的搭在了自己的身上,包裹著全身。蠕動著嘴唇,這才多了幾分感謝的意思,“多謝你,要不是因為有你及時出現,我怕是今日清白不保了。”可是聽到這一番話,男人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雙手負背,沒有半絲溫情。跟著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隻是不想讓你辱沒了皇家名譽,反正你遲早都是要死的,也不用死得如此屈辱。”說著,這直接抬著腳步,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可是沒有走幾步,卻突然聽到女人乍乍呼呼的聲音,從後麵突然傳了過來,“無論怎麼樣,還是要謝謝您。”道士眼眸微微轉動,心中泛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深深的吸了口氣,最終閉上眼睛,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而轉眼之間,陸誌賢此刻站在牢房門口,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牢房裡麵蹲坐著的男人,“這些日子呆在裡麵,滋味應該不好受吧?”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直接將大臣的思緒引了回來,連忙惶恐看了過去,有幾分小小的驚喜之色,“大人,您怎麼來了?”陸之行沒有與他做多餘的解釋,隻是雙手負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神色。微微吸了口氣,這才突然詢問道:“之前薑皖過來找過你,她跟你說了什麼?”質問聲來的過於突然,大臣微微一愣,道略帶幾分惶恐,一時間眼眸微微轉動,多了幾分自我考量,“奇了怪了,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情,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帶著內心的幾分小小的糾結,男人此刻蠕動著嘴唇低垂著腦袋,也看不清楚具體神色。反倒但他是陸之行,站在外麵,略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味道,這才又跟著薄唇輕啟。繼續催促道:“怎麼?難道你不打算說嗎?”大臣連忙跟著惶恐,微微抱拳,連忙笑著說道:“大人這事說小了,她的確是來找過我,隻不過說的隻是一些關切的話罷了。”聽到這番話,男人眼眸不自覺的微微眯起多了幾分不悅的事情。突然勾勒起唇角,帶著幾分諷刺的味道,“哦?聽說她一直想要離開,你該不會不知道,之前還莫名其妙的發現了一處地道,因為最近真的廢棄院子徘徊的很積極呢……”男人一字一句,無不透露著深深的質疑。大臣隻覺得心臟快速跳動,渾身的血液也跟著加速流動,其中的緊張不言而喻。心中止不住泛起了陣陣漣漪,“難道他已經略有懷疑了,不行,絕對不能連累薑皖”想著,大臣深深吸了口氣,突然之間睜開眼眸,卻帶著幾分炯炯有神,“回稟大人,其實這一切都是微臣!”大臣方才想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了一陣呐喊聲,“大人,不好了,皇宮裡的人來了!”突如起來的話,猶如如雷貫耳,陸之行忍不住皺起眉頭,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邪的光芒,顯然對於皇宮中的人,是完全不待見的。又忍不住皺起眉頭,微微瞥了他一眼,這才跟著詢問道:“可有說明具體的來意?”聽聞此言,那個下屬搖了搖頭,“沒有說明,不過來的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公公,看來應該是奉了皇命,交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這麼一說的話,陸之行的心中隱隱泛起了一陣不安感。這才又跟著深深吸了口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讓本大人去會會他,看看這天高皇帝遠,他的手伸那麼長,又想做什麼!”說著,也不再理會牢房裡麵的大臣,直接雙手負背,邁著修長的步伐,快速的跟著那下屬一路前行。大臣見到如此狀況,微微鬆口氣,又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差一點就要命喪黃泉了,還好你皇上來的及時。”言語之間,已經坐到了床上,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又忍不住泛起一陣嘀咕,“不過這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會突然派人而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帶著內心的幾分小小的糾結,大臣也隻覺得心亂如麻,著皇上的心思可是深入海底,誰能夠猜得透徹?畫麵一轉,正堂之內,頭發花白的公公此刻穿著朝服,坐在位子上細細的品著茶水。薄遠處的陸之行快步而來,這才連忙換了一副諂媚的姿態,跟著彎起嘴角殷勤笑了起來,“哎喲,陸大人,您可算是來了!”看到對方的態度,陸之行也客套的展開了一個禮貌性的回禮,“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才讓公公久等,還請趕緊入座!”見到桌子上的茶水已經備好,陸之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此刻互相看著對方。陸之行帶著幾分糾結的心思,最終還是率先開了口,“不知公公此行而來,可是奉皇上的命令是有什麼事情嗎?”既然是陸之行開門見山,那公公也就沒有必要與他周旋下去,直接又說道:“這多日不見皇上對於皇後娘娘甚是想念,所以特派奴才過來迎接!”如此言辭,陸之行倒是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惶恐,那種不安愈發的強烈。“可惡,這女人出事的時候,百姓群群要求她祭天你不來管,有些事情風波逐漸平息,你倒是手伸得愈發的長了!”男人深深吸了口氣,帶著心中這種不滿的想法,冷不防地勾唇一笑,眼眸之中卻略帶幾分遺憾。無奈的搖頭歎息,這幅畫麵看的公公卻是一頭霧水,帶著幾分小小的疑惑,“不知道人為何露出如此表情,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聽聞此言,男人連忙搖了搖頭,這才又跟著說道:“公公,是不相瞞,其實薑皖早就已經被我放走了。”這一番話猶如如雷貫耳,公公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之行,多了幾分考量。這才又跟著試探性的質疑道,“陸大人,這話可亂說不得,要知道欺君犯上,這也可是殺頭的死罪呀!”陸之行聽了他這番話,卻突然冷笑一聲,這才自顧自的撥弄著茶壺蓋,“不要胡說的是公公才對,既然知道欺君是死罪,本大人又怎會去做如此糊塗之事呢?”如此說來的話,公共倒是一時間無言以對,低垂著腦袋泛起了一陣沉思,“可惡,現在又該怎麼向皇上交代?”這一時間倒是讓他有些為難了,陸之行去跟著淺笑一聲,“若是公公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在這裡搜查一番。”這人都已經這麼說了,公公在搜查豈不是不給麵子?人家都不怕搜,那肯定是沒人了呀!隨即,這才連忙惶恐抱拳,“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正如您說的,欺君罔上是死罪,誰敢這麼糊塗呢?”既然這接人的事情沒有個結果,等到休息了一晚,公公就直接回到朝廷。可是將這件事情彙報給皇上之時,皇上手中的搖扇突然一頓,直接冷冷的瞪著他,“你說陸之行把人給放了?”聽聞此言,公公連忙跟著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而且聽說是前日就放了,是奴才去晚了一步,如今也不知皇後娘娘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