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扇牢房,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最終,看著對方那一雙滿含深情且抱有無限期望的眸子。
陸之行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那一陣翻江倒海,這才又跟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薑皖,“我就是來看看而已,你不用想這麼多。”
說著,也不知是個什麼複雜情緒,陸之行突然轉身,這一副要打算離開的架勢。
薑皖惶恐之餘,連忙跟著站了起來,在手腕上的鏈條,此刻相互碰撞發出砰砰作響的聲音。
空蕩的牢房中,不斷的回蕩,顯得尤為刺耳。
緊跟著,就是女人焦急而惶恐的言辭,“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相信我嗎?”
聞言,陸之行忍不住微微撇過腦袋,看著他手中那沉重的鏈條,都已經將手腕給勒紅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再多做猶豫,雙腿跨步離開,卻在大牢的門口稍作停留,“將她的手銬解開吧。”
說著,陸之行這才狠下心來,來之前準備的那一係列質問嘲諷的話語,卻沒有一句是派得上用場的。
整個夜晚,顯得十分的靜謐,卻並不特彆美好。
薑皖蜷縮著雙腿蹲在床上,儘管已經得到了雙手上的束縛,可是心卻被困的死死的,“陸之行,你我夫妻一場,沒想到一場誤會,竟是讓我們成陌生人。”
自言自語之間,又忍不住勾了嘴角,泛起一陣無儘的冷笑,隻感覺心中荒涼,難以言說。
時間輾轉而去,薑皖不知不覺輕輕闔上,眼眸,身子一點點的順著牆壁不斷下滑。
隻感覺著渾身冷的瑟瑟發抖,蜷縮成一團,那叫一個不自在,忍不住,你男的喊道:“救命……”
然而一切猶如石沉大海,直到清晨的時候,看守的人前來送飯,這才發現已經發了高燒的薑皖。
“哎,你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好端端的燒這麼嚴重,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要不然誰來祭天?”
分手的人說著,便連忙將這件事情給陸之行彙報。
陸之行聽到對方一係列的話語,這眸光驟然一冷,手中的茶杯一頓,冷冷的掃向了跪在地上的看守,“找大夫了嗎?”
聽聞此言,分手這才後知後覺,又跟著惶恐的搖了搖頭,“小的想著她現在是監獄裡的囚犯,所以也沒有這個待遇,先是來向您請示彙報的!”
聞言,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突然之間,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肩膀,“混賬東西,他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還在這裡愣著乾什麼?趕緊去把大夫叫過來!”
意外來得過於突然,看守一陣蒙圈,此刻倒是不明所以。
最終還是跟著點了點頭,不敢多加怠慢,“大人息怒,小的這就前去!”
說著,連忙又拍了拍自己的身子,跟著就打算提著步子離開。
可就在剛走沒兩步,身後的聲音又驀然的響了起來,“把她安排到客房吧,萬一因為環境問題治不好的話,到時候責任可就怪在了我們的身上。”
如此說來,看守的人也不好多加反駁,隻能夠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
畫麵一轉,綾羅綢帳之間,一間客房雖算不得奢華,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應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大夫坐在床邊,輕輕的替薑皖把脈,又忍不住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像是摸到了什麼燙手山芋,連忙縮了回來。
這才又跟著弓著身子,惶恐的看了一眼陸之行,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這姑娘病的實在是嚴重,想來又是拖了一段時間,現在老夫給她開些退燒的方子,回去在很小心的照顧,等到這燒退去之後就方可無恙。”
大夫離開之後,房間裡恢複一片肅穆,方恒和道士默默的站在陸之行的身後。
此刻,方恒卻顯得有些坐不住了,突然開口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不是自詡對她愛之入骨嗎,你忘了她曾經對你怎麼樣?”
一連串的問候,直接讓男人無言以對,又忍不住跟著低聲嗬斥一句,“我想要怎麼對她,難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何必這麼在意她!”
這一番責問,反倒是讓方恒微微一愣,突然又跟著勾起唇角冷笑一聲,目光柔和的轉向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這樣挺起胸膛,直言不諱的說道:“以前看在兄弟的份上,我選擇將那份感情深藏。事到如今,既然你們兩個不愛了,那我也不多加隱瞞,我喜歡她,你若要傷害她,我必然不會依了你!”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站在旁邊的倒是聽得略微有些尷尬,沒想到幾個人之間,居然還存在著一段潛藏的三角戀!
“不是,咱們兩個這平時玩的這麼好,沒見你跟我透露一些小秘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道士此刻八卦起來,雖然有些欠揍,不過方恒卻沒有任何隱瞞。
緊跟著,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麵前的陸之行,也跟著不帶半分隱諱,“自從第一次見麵,看到他身上那種完全不屈的性格,為了愛人奮不顧身,就已經深深吸引了我。可是本以為她找到了如意郎君,現在看來,隻怕是眼睛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