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醜了一些,不過待人卻是十分和氣,說話也帶著幾分溫婉大方。
薑皖還算是看得過去的,雖說相貌醜陋,可是心地善良,也難怪李小姐能夠看得上。
等到劉元為二人做了一頓,三個人湊合著吃了一頓,這才又跟著詢問道:“對了,劉公子,不知道您和李小姐的事情……”
薑皖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對方直接瞳孔一愣,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又跟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不過關於婉兒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想在多家提親,以免觸及傷心往事。”
看著他這幅態度,儼然是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外人問不出什麼,也不多加糾纏,反正隻要確認他活著,到時候機會有的是。
吃完飯之後,劉元並不打算多加逗留,而是看了一眼麵前的二人,“這個地方不屬於你們,你們還是早些離去吧。”
這分明就是下了逐客令啊,恐怕這破房子,也是劉元偶爾的藏身之所。
雖然破舊了一些,但是有的東西,也是應有儘有。
兩個人麵麵相覷,不多做停留,果真是一路出了這裡。
不過剛走沒有多久,卻看一群官兵圍了上來,那陳耀珩撥弄著官兵,直接從人群之中囂張的挺身而出。
“你們兩個真會玩兒呀,把我們家給燒了,現在還想要負罪逃離,真是不要臉!”
陳耀珩這一張口就不是什麼中聽的話了,知弦卻冷嘲熱諷了一句,“關了我的夫人,現在居然還在這信口雌黃,要臉的究竟是誰?”
薑皖在身上受了這麼多傷,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和這混蛋小子算賬,如今這家夥反倒是自投羅!
聞言,陳耀珩依舊是表現出一副厚顏無恥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雙手叉腰,多了幾分盛氣淩人的架勢。
緊跟著看著他們,又指了指身後的那些官兵們,“看到沒有?這一次你們就算插翅也難以逃脫了!”
這放火燒了人家的宅院,是這麼多人親眼目睹的事情,而且陳家的確被燒了。
可是這有人抓了他的夫人,確實沒人看見呀!
陸之行緊蹙眉頭,心中多了一絲糾結,一瞬間倒是有些為難了。
陳耀哼看著他們無言以對,又多了幾分歡喜之色,突然一聲大吼,“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把這兩個擅闖民宅,縱火犯給抓起來!”
隨著一聲令下,那群官兵就要衝了上來。
陸之行又不敢貿然為礦官兵,隻怕到時候還要背上一個襲官的罪名!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大聲的嗬斥撲麵而來,“都給我住手!”
這說話的人不是彆人,而是之前招待他們的劉元。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眾人都忍不住將目光鎖定在那醜陋的男人身上。
尤其是陳耀珩,多了幾分惶恐之色,“你!你這個醜八怪,還出來丟人現眼,還不趕緊滾回去!”
對於劉元,這個家夥似乎是特彆不待見,不過儘管知道他活著,也沒敢貿然惹麻
煩。
劉元卻冷笑一聲,“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想以前那些齷齪的事情被我抖露出來,最好乖乖的把它們放了。”
這一字一句,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與之前那個溫柔體貼的劉元截然不同,看來二人之間也多有淵源。
聞言,陳耀珩那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可是這樣又能怎麼辦?畢竟有把柄捏在人家的手上!
隨即,隻能憤憤的一咬牙,托起了一句,“該死的醜八怪,這一次我就賣給你一個麵子,下次你可彆再想用這把柄來威脅我了!”
說著這才伸出了一隻手,雖然他們陳家不是官家,可是憑借著有錢有勢,也是能夠在官家裡麵作威作福。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小段落,之前他們也算是脫離危險,看著麵前的劉源,心中的欲 火愈發深刻。
他為什麼沒有死?究竟捏著什麼樣的把柄?為什麼對於李小姐的事情避之不談?
這一係列的問題,都深深的藏在陸之行二人的心裡,想要問出口,可是又怕對方知而不言。
薑皖糾結了片刻,儘管頂著對方的救命之恩,還是忍不住內心好奇,“為什麼要假死?”
或許這個被李小姐愛著的男人不死的話,也就沒有後麵陳耀珩的插足,也就不會有那一係列的悲劇發生。
聽聞此言,劉元卻冷笑一聲,搖了搖頭,眼眸之中皆是一片歲月沉澱。
“我也是被逼無奈,若是不假死的話,那就隻有撐死,而且李小姐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他能夠說的也就隻有這麼多,如今自己撇去了管家的名利,成為了眾人眼中的死人,過著這暗無天日的生活,還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