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降身份的行為,那不就是擺明了讓人家為難嗎?
薑皖小小糾結片刻,本以為是土匪會生氣。
沒想到對方突然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平添了幾分恭敬,二位,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也不會強求,不過既然來了咱們山莊,不如留下幾人,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宜,賠禮道歉。
……
這土匪做事說話,當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倒是與以往土匪的認知頗有不同。
此刻,薑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在土匪窩裡麵居住,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嗎?
可是,這拒絕了人家幫忙的事情,現在再拒絕一通。
她就不信,土匪頭子會真的有這麼好的脾氣?
陸之行似乎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這才跟著無奈點頭,既然是大當家盛情相邀,我們自然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正說著,趁著月色正濃,幾個人對月飲酒,好不瀟灑快活。
哎,我說大當家,你這土匪倒是做的快活,好酒好肉,可比那些當官的還要快活幾分呀!
薑皖借著微微醉意,早就想詢問這事兒,既然是土匪是偷盜被逐出門派,先不說好壞,光憑這酒肉……
聽聞此
言,土匪卻連忙惶恐,擺手搖頭,姑娘可切莫誤會,這些都是劫富濟平,從那惡霸手中搶過來的,絕非魚肉百姓!
隨著這話落下,三個人繼續開懷暢飲,顯然比之前舒心了許多。
第二日早晨,陸之行二人下山逛街,倒也未曾有人阻止。
這土匪的山下就是一條長長的街道,看著寬大的街道,街上的人煙卻寥寥無幾。
二人坐於路邊的茶攤子,但是可樂小瓶口茶,卻看身後一桌止不住唉聲歎氣。
哎,這年頭山匪橫行,還讓不讓咱這些老百姓活了去年的收成,一半都被他們搶去。還要給官家納稅,真是一個抽咱們老百姓的血,一個是咱們老百姓的肉呀!
……
身後歎息的是幾個男人,微微轉頭,皆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可是聽到這番話,薑皖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山匪,附近估計隻有三角上那一窩吧?
想著,這手中的茶盞未曾來得及入口,提質茶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之行。
看男人此刻眉頭擰起,這才又跟著轉頭看,不知幾位說的,可是那風霧山莊的土匪?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詢問,一個人看他們先是打量一番,這才又跟著無故歎息,一看你們就是外來人,除了那群家夥還能有誰?
顯然,這些老百姓對那些土匪的評價,可不太樂觀。
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土匪時常魚肉百姓,橫行霸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與他們從土匪頭子裡聽到的那些,簡直是截然不同的作風!
薑皖止不住猛然一拍桌子,帶著茶碗裡麵的茶水,都跟著晃動幾分,平添憤慨,可惡!這群家夥真的是無恥之極,編造謊言,還坑害百姓!
陸之行也緊閉眼眸,一雙薄唇此刻緊緊抿起,顯然是跟著有幾分慍怒,看來,這件事咱們不能坐視不管了!
既然是請他們上來,那他就替天行道!
兩個人這喝完茶之後都是一副意難平的姿態,一路決定趕往山莊。
畢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就在這半山腰上,卻見一白衣女子,十分的英姿颯爽,手提一柄長劍,看著對方,卻冷不防的衝了過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伴隨著陣陣呐喊,冷不防的就與二人廝打起來。
陸之行不由得眉頭緊皺,提著劍就迎了上去,卻看對方武功高強,一時間居然有些棋逢對手!
薑皖一陣蒙圈,隻能在旁邊叫陣,這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就打起來了?
聽聞此言,那女子對戰之時卻還能夠分身乏術,唾棄一聲,風霧山莊的那些土匪,為非作歹,都該死!
薑皖算是明白了,這就是一場天大的誤會,把他們當作風霧山莊的土匪了!
想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腰間上懸掛著的一枚吊墜,這是那土匪頭子給他們的,說是可以自由出入山莊。
想來這女子事件的如此醒悟,這才一口認定他們是土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