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客棧房間,唯一能夠給予屋子光亮的,這是一盞昏黃小燈。
三個人圍繞在一張桌子,薑皖才知道那個人原來叫做範原,自幼就習武,而且武功高強。
真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卻有如此淒慘的身世。薑皖聽到他的遭遇,卻忍不住多了幾分歎息。
這個範原,雖說有一顆對於武學癡迷的心,可是年幼家中貧寒,又被官家欺負,最終還導致了一係列悲慘的事情。
如今,也就僅他一個人還存活於家中,一直與官家不相往來。
範原歎息著點了點頭,至少遊蕩在桌子之間,心中卻多了幾分常往,如今這天高皇帝遠,咱們這個小地方,離朝廷那不知道是十萬八千裡,小官官官相護,互相撈油水,誰管著百姓的死活?
聽到他這麼一翻話,陸之行心中隱隱多了幾分不快。
隨即,猛然一拍桌子,那劇烈的聲響,直接將在場的二人嚇了一跳。
緊跟著,就是陸之行極為不滿的聲音,真是沒有想到,當今朝廷居然腐敗到如此地步,看來……
他當然相信自己的弟弟是一個好皇帝。
隻是沒想到,這當真是天高皇帝遠,如今這偏遠小鎮,天王老子都管不著他們,到時落到個疏忽的下場。
想想,與自己那種繁榮和諧,百姓富足的景象簡直就是天差地彆,也忍不住跟著深深歎了口氣。
好了,咱們現在先不要糾結這種事情了,如今當務之急,是如何將那些壞人出鏡才好!
薑皖此刻還算得上是清新明了。
可是聽了他這一番話之後,範原卻微微有些顧慮,一隻手捏著茶盞裡的水,這才在桌子上滑動起來。
因為有水的緣故,所以每一次滑動,都有一條長長的蛇。
見他的雙指,靈活的在桌子上麵,一橫一豎,緩緩而動。
這是當今的四大官員,如今他們暗下勾結,幾乎是官官袒護,而你們在公堂作為,必然是已經將他們的最透徹。
範原一邊說隨著手指的緩緩移動,桌子上多了幾個小圓圈,象征著他們現在的局麵。
路知行二人看得倒是極為認真,也跟著現實的情況,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若你真的這樣說,官員相互,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光是分析簡單的局麵,卻沒有個確切的解決方法,實在讓人有些一頭霧水。
聞言,範原叫做糾結片刻,這才跟著無奈歎息了一口氣,實際上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咱們分頭行動叮囑當地的四位官員,然後抓住他們的把柄……
光是在說這個開頭,卻突然被薑皖一個搖頭否決,我覺得這樣不可,現在我和我的夫君已然暴露身份,他們必然會采取一些行動,所有人都在暗處行動,自然是不可行的。
現如今這天高皇帝遠,朝廷管不著他們,就算是有身份,在這裡也隻能夠證實一下。
如今兵力人力都在他們手上,現在二人就相當於一個光杆司令,有什麼值得得瑟的?
要是那些人真的是膽子,包天,真的想對他們下手,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說不定到時候暗處盯人,反倒被人反將一軍!
聞言,範原多了幾分小小的糾結,那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我覺得咱們應該分為兩隊明暗形式,既然我們暴露身份,理應在明你在暗!
薑皖這番話說出來,目光堅定的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
聞言,範原似乎在顧慮些什麼,薑皖卻緊跟著抓了一把筷子,隨意的灑在桌上。
你看咱們現在已經得罪一個官員,如今官官相護,必然是其他三人都應該知道,對我們心生防備……
薑皖這一邊說,那桌子上零散的筷子,此刻卻擺成了一個正方形的形狀。
中間有一個滴水,他們兩個就是被困著的那滴水,此刻正被那些人虎視眈眈的圍著。
而外麵的一根筷子,就是現在還未曾被發現的範原。
隨著這一陣分析下,範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就是不知道這位公子?
這話說著,薑皖卻突然淺笑一聲,一隻手冷不防的拍上了陸之行的肩膀,大方的說道:他能有什麼意見?
……
的確,陸之行沒有意見。
不過,就在這個決定定下來之後,薑皖卻始終有一事不明,目光突然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範原,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範原被他這麼一盯,本就已經有些詭異的氣氛屋子,此刻又多了幾分凝重,似乎是像被犯人審問一樣。
隨即,手肩的長袖不自覺的撫上了額頭,多了幾分小小的惶恐。
緊跟著,這才咧嘴一笑,這位姑娘們你怎麼一直盯著我這樣看?
害羞什麼?我隻是好奇,那個劉公子的死,究竟是不是和你有關?
如今,範原費儘心力來幫助他們想要鏟除那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