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耽擱許久,眼看著天色逐漸就要黑了下來,一旁的鐘婉言說道:“要不然各位住在我家,我去讓收拾一下。”
一旁的薑皖耳朵尖,便是聽出其中的漏洞,
按理說是鐘家的大小姐,收拾東西這事情,向來都是交給丫鬟下人做的,可這鐘婉言竟要自己下手。
眼睛裡麵劃過一絲晦暗:“鐘小姐,我們三人去到外麵客棧休息,就就不在這裡打擾你。”
眼看著這樣一旁的鐘婉言臉色則是更加的尷尬,
整個人都是有點手足無措:“這怎麼行,你可是我鐘家的貴客還救了我的命,無論如何,也得讓你們住一晚。”
而薑皖則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鐘婉言,也並未戳穿她的謊言,反而扭頭看著一旁的晤,想要看看晤該如何抉擇。
晤倒是沒什麼觀念,便是點頭:“你若是執意要我們住在鐘家,那你便去找人收拾房屋。”
鐘婉言聽此話,便是點了點頭,小跑出去。
晤看著她著急的離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薑皖不動聲色的畢竟是瞥了他一眼:“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裡,你是刻意的讓她收拾房間?”
要知道這鐘婉言身為嫡女,卻沒有得到她該得的待遇,甚至連個下人都沒給她配備,也並無人照顧她。
也不知道這鐘婉言在這裡呆了許久,是怎麼生存下來的,難怪被綁架到山寨那裡,還無人救援。
晤往後麵退了一步,把自己的劍放在桌子上。
“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恐怕晚上會生什麼事端,況且外麵還有湖,若是剛回家的小姐太過激動,落入湖中也是情有可原。”
薑皖腦海之中,便是閃過剛才看見的偌大的湖泊,那湖泊之內,看起來便是很深,若是有人跳進去,恐怕就是九死一生。
不過這,鐘夫人尚未對這鐘婉言出手,並不代表其他人會不對鐘婉言出手,難免這鐘夫人還有其他指示。
“好,既然如此,那就按你所說。”
她倒要看看,這兩天到底會是誰來找茬,
約莫出去了半個時辰,鐘婉言便是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三位,我把房間準備好了,你們快點進去。”
鐘婉言看著她一身的塵土,心裡不是滋味,上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她身上的土,又用絲巾細細的幫她擦拭著臉蛋。
“你也不必這麼著急,也不用這樣的巴結我們三個,沒有什麼必要,我們會幫你。”
她說話之時聲音淡淡,然而一旁的鐘婉言忽然的紅了眼,她從未交過任何朋友,甚至也沒人願意與她交談。
猛然的碰見三個人對著自己百般的照顧,難免就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錯什麼事。
“好。”說完,便是自己轉身往外麵走了過去,三個人跟在她的身後。
一走出院子,便是看到那院子,甚至連門都是鑲嵌了一兩個琉璃寶石,可這門裡門外卻是天差地彆,
裡麵的房子一些地方還帶著蜘蛛網,灰塵也不知道這鐘婉言這麼多
年是怎麼過下去的。
幾人也並未走多久,反而在鐘婉言房子的旁邊,找了個其貌不揚的房子,便是走了進去。
一旁的鐘婉言在旁邊介紹著:“這房子以前也沒人住,向來都是空著,你們在此房子裡麵休,息應當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
這房子裡麵,幾乎就是和鐘婉言的那間沒什麼區彆,而唯一的區彆則是房角上麵,並未有蜘蛛網。
薑皖輕聲說道:“這房子,以前是準備給下人的,可為什麼這下人沒有,按理說離你這麼近,應當是照顧你。”
忽然,她便是想起來鐘婉言相先前所說,鐘婉言的有個侍女,後來被人暗中殘害。
到現在身邊並未配備一個侍女,不知道是這鐘婉言不願,還是彆人不願給她。
鐘婉言聞言,苦笑一聲:“在我娘沒去世之前,這房子本來就是專門與我定做的,裡麵本來也是金碧輝煌。”
語氣更加酸澀:“可等她上了位置,我房間便變成了那樣,我爹還以為房間裡麵與之前並無區彆。”
薑皖聽著,也是忍不住攥緊了手,她見過不少的二房,可如此光明正大針對嫡女的還是頭一回。
也不知道這鐘老爺到底是瞎,還是不願看見,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在彆人手中受辱。
“鐘婉言,你先告知與我,你父親對你到底是如何?”她猛然想起一事。
這鐘婉言的父親常年不歸家,對這鐘婉言疏忽照顧,畢竟當時鐘婉言的母親可是名動一時的美人,這鐘老爺應當是有著幾分真心。
“父親想起我時,便是對我很好,可若是府中人刻意不提,那父親便會忘了我的存在,我和我娘長得有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