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歎了口氣,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酒,霎時間,美酒的醇香撲鼻而來。
她把酒一飲而儘,便自言自語著:“我若是有白薇一半的豁達,也不會每日煩心了。”
她一個人感歎著也沒人答話,隻有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好不淒涼。
一旁的狼孩雖說一直陪伴著她,可他聽不懂也無法作答。
雖說狼孩聽不懂人言,可幾日來薑皖的照顧,他也看得懂她的神色。
如今,她惆悵的樣子全都落在了狼孩的眼裡,他也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見此,薑皖苦澀的笑了笑。
“唉,你這小家夥,倒也聰明,可是啊,人這愁緒一上來,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排解?”
說到此處,薑皖略微的有些暗自嘲諷,她居然會如此的落寞。
她摸了摸狼孩的腦袋,道:“我說這些,會不會惹得你厭煩,就像是一個深閨棄婦一般?”
狼孩看著薑皖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乖
乖的坐在一旁,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嘖——”
薑皖嫌棄的撇了他一眼,她忽然有些想念陸之行了。
於是,又一杯酒下肚。
“若是陸之行在該多好,我一定拉上他痛飲幾杯,也省的我自己在這裡相思成疾。”
她似是醉了,趴在桌子癡癡的望著天上的明月。
狼孩在一旁看著,戳了戳她的臉蛋,見她眼中悲傷滿溢,有些不知所措,胡亂叫了幾聲。
“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嗎?”薑皖抬起眼睛看著狼孩,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腦袋,又不知輕重的拍了他一巴掌,帶著醉意,道:“不過啊,姐姐這會兒什麼都不想知道,我隻想啊……想一個人。”
說罷,她又頭一沉,趴桌上了。
“噗噗噗噗……”
狼孩忽然朝她吐了吐舌頭,又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像個馬戲團猩猩一般在院子裡後空翻。
“哈哈哈……你莫不是在逗我笑嗎?”薑皖被他吸引了目光,便被逗笑了。
狼孩站在原地點了點頭。
“唔……那你還是坐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吧,我今天心情確實不怎麼樣,你這樣也沒有很搞笑了。”薑皖無精打采的說。
但狼孩並沒有罷休,猛的一個鬼臉靠近她,她嚇得一個機靈坐了起來。
“你這家夥,我也是服了你了!”
見狼孩這麼鍥而不舍,薑皖心中的憂愁倒真的略微減輕了幾分,真心的笑了起來。
可能是見薑皖笑了,狼孩更加賣力,跑進屋裡搗鼓了一陣,把自己弄了個大花臉,可跑出來時,沒有注意腳下,竟被石子硌了腳,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眼淚汪汪的。
“哈哈哈哈~你這可不能怪我無情,我是真忍不住了。”
薑皖放下酒杯,捧腹大笑,一時間笑出了眼淚。
狼孩委屈的撇了撇嘴。
見此,薑皖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
剛一碰到他,狼孩又辦了個鬼臉,薑皖“噗呲”的笑噴了。
真的是狼孩的大花臉太過搞笑,她最後一絲陰鬱也消散了。
狼孩的腳有些不自在,薑皖細心的注意到了,趕忙扶著他回房間。
邊走邊吐槽他:“瞧你的傻樣,真是讓人無奈。”
薑皖把安排他坐到床上,狼孩便老老實實的蜷縮成一團兒,看到薑皖手裡拿著藥瓶,眼中有些抵觸。
薑皖想要給他上藥,便看他退後了幾分,瞪了他一眼:“我給你上藥,又不是要害你,乾嘛這麼躲著我?”
薑皖這話一出口,狼孩更是拚了命的搖頭擺手。
良久,薑皖見他抵觸的很,便無奈道:“罷了,你若是怕疼,便不上藥了,反正傷口也不大。”
狼孩見她放下藥瓶,就又放心的靠近了她,拿腦袋蹭著她。
“害……你這孩子。”薑皖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不過,這傷口若是明日發了炎,那你就跑不了上藥了。”
誰知,狼孩一聽這話,立馬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薑皖看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