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他們正直不阿,不肯屈服於你!所以你拿不到!”林宥終於開口。
秦霸天再無辯解之詞,隻能殷殷望著於邵謙,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於邵謙隻感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個個如炬,灼燒的他渾身難受。
“於大人,事情已經明了,難道還不結案嗎?你還想讓青州百姓再寒心一次,再起來反抗嗎?”林宥怒視著於邵謙說。
於邵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糾結萬分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犯人秦霸天,欺侮良善,私押百姓,肆意傷人,罪行諸多,來人,把秦霸天給我關進大牢!”
聽得這個判定,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兩邊的官差就要上前押秦霸天,
“唉唉唉,乾什麼乾什麼?姓於的,你來真的?”秦霸天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才開始慌了,他才不要進那潮乎乎臭烘烘的牢房。
於邵謙見秦霸天就要守不住嘴,有些著急地大喊,“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他給我拉下去!”
“慢著,我看這秦霸天還有話要說,於大人不妨讓他說完。”林宥淡淡插一句。
於邵謙哪裡肯冒這個險,他有些討好地說:“大人,這不過是個無賴,生性,愛狡辯,嘴硬的緊,他的話哪裡能信,還是讓人帶下去吧。”說著,又忙揮了揮手示意官差趕緊行動。
“好你個姓於的,你……你收了我的錢財,你就是這麼辦事的?我告訴你,你把我送進大牢,你也跑不了!”秦霸天怒火上頭,乾脆一股腦全部抖摟出來。
於邵謙臉色大變,他原本是想著來個權宜之計,先把秦霸天放到牢裡,等這個應天知府走了再把他放出來,沒想到這個秦霸天是個沒腦子的莽夫。
“你胡說!趕緊把他帶走!”於邵謙站起來大聲喊。
“我沒有胡說!我要是說假話,天打五雷轟!大家都聽好了,這個縣太爺私下裡收了許多賄賂銀子,他的府庫裡的贓物數不勝數!不信可以去搜!”秦霸天可是毫無保留,連老底子都揭出來了。
林宥臉色嚴肅,“給我去搜!”
身邊的守軍侍衛立刻領命前去,於邵謙徹底跌坐在椅子上,造孽啊!
“青天大老爺!求青天大老爺給小民做主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人群裡擠出來,他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臉色蒼老黝黑,一雙渾濁的眼睛裡帶著無限的悲傷。
“老人家,您有什麼話要說?”林宥扶起那老者。
“大人,今年盛夏時,我家小女外出遊玩,被這縣太爺撞見,他覬覦我小女姿色,竟然生生把我的女兒給搶了過來!小女在他手裡受儘折磨,後他要我拿三百兩銀子來贖,可是我就算是豁上我的老命,砸鍋賣鐵也換不來這三百兩銀子啊!求大人明察,救我的女兒脫離這苦海!”老者聲淚俱下。
林宥豁然站起來,“於邵謙,這個,你有何話說?”
於邵謙被守軍侍衛拖過來,他的身子早就軟了,一下子趴在林宥腳邊,“大人……我……我這就放人,我放人。”於邵謙一邊說一邊拉著林宥的衣服。
林宥一腳把他踹到一邊,“身為青州一方的父母官,你竟然敢做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時候,搜出來的贓物一箱箱被抬了進來開了蓋子,耀眼的黃金白銀珠寶首飾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前。
整整二十箱,乃是一個縣令五十年的俸祿。
“贓物在此,你還不認嗎?”林宥冷聲說。
於邵謙趴在地上,顯得狼狽不堪,“我……我認!”
“狗官狗官!你還我女兒!”那老者最先忍不住,衝上前捶打於邵謙,後麵的百姓也站不住了,紛紛湧上前泄憤。
林宥站在一旁,冷眼相視。
薑皖悄悄碰了碰陸之行,小聲說:“可以啊,我說一晚上都乾嘛去了,原來是搬人去了!”
陸之行看著薑皖讚賞的目光,不禁有些得意了,“那皖皖可是要讚你相公一番?”得到自家娘子的誇獎,那心裡可是美滋滋呀。
薑皖抿嘴笑了笑,柔指握上陸之行的胳膊,“自然是要誇的,等回去了再好好犒勞你一番。”
陸之行臉上帶著笑容滿意點頭,“那我可是等著娘子的獎勵了!”
於邵謙也受到了和秦霸天一樣的待遇,一雙手哪裡能護住自己的身子,不過是一會的功夫,身上早就是青紫一片,好多地方都腫起來了。
“好了,都住手!”林宥看著差不多了,大聲製止住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