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應天知府(1 / 2)

秦霸天一副吊兒郎當樣,又口出狂言,頓時讓後麵觀審的百姓吃了一驚。

“哎呦,這人怎麼如此囂張?還敢站著聽審?”

“可不是,倒是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

一位頭發胡子摻著灰白之色的老伯連連搖頭,“如此囂張,目中無人,在這府衙之地猶如在家一般,亙古未見!”

“張先生,莫不是您聖賢書讀多了,連這人世間的渾水都不曉得了?”另一個年輕人冷笑著說。

聽著百姓的議論紛紛,於邵謙臉上也掛不住了,無論如何,他乃是這裡的縣令,就是他自己的老娘,若是在堂下也是要對自己下跪的,這是官場上的規矩!一個小小的刁民,拉近一萬步講,他們不過是長線之外的狗屁親戚,若不是看在那點銀錢的麵子上,這個秦霸天還能安然站在這裡?癡人說夢!

於邵謙咳嗽幾聲,他拉著長臉,手裡拍板一拍,響亮的聲音壓住了百姓的議論聲。

“都跟本官安靜!擾亂官堂,滋生事端者,定不輕饒!”

議論聲由大變小,再漸漸消失,隻剩下一雙雙眼睛盯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與其說是在觀看案子的進展,倒不如說是在審視這秦霸天與他們這個縣太爺的關係,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二人是有關係的。

樣子還是要做,戲也要演足。於邵謙故意拉著官威,帶著官腔對秦霸天說:“秦霸天,你大膽,在本官麵前,你便是個待審的犯人!豈能容忍你無禮?跪下!”這一番話,也是對秦霸天的提示。

可惜秦霸天自己都沒有睡醒,於邵謙的話他也就聽了一半,而且還是左耳進右耳出,隻當是蒼蠅在耳邊“嗡嗡”響了一陣,自己便仍舊站著,隻是打了個嗬欠作為回應。

這下於邵謙可是真的生氣了,臉色憋的通紅,他一拍板子,破了音地喊,“好個秦霸天,你當本官說話是西風嗎?竟然毫不在意,來人,把他給我按下!”

兩邊的官差聽了,上前用粗棍一下子打在秦霸天的後腿上。秦霸天吃痛,雙腿“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雙腿的疼痛讓他徹底清醒,他齜牙咧嘴揉了揉腿。

“好你個……”秦霸天正要大罵,於邵謙身邊的師爺走到他身邊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公子先忍著,這不過是做戲,莫要當真才是。”

秦霸天這才閉上嘴,混不在意地翻著白眼。

師爺見他閉嘴,這才故意抖弄著手裡的狀子大聲說:“秦霸天,這是程若斐對你的控告狀子,你可是認?”

秦霸天眼皮翻了翻,拿起那狀子掃了一眼,“認個屁!我不識字!”

師爺也是有些尷尬,隻得口述說:“程若斐說你闖到他們家要保護金,程老爺子不願意給,你就打了他,還把他抓起來了,是嗎?”

“還請大人明鑒!我爺爺已經年邁,被他抓來之前更是已經犯了心絞痛,試問,一個七旬老人如何能頂得住這般折磨?況且,這個秦霸天實在是可惡!乃是為非作歹的鄉霸

!欺壓良善,不行好事,還請大人做主!嚴懲惡徒!”若斐大聲喊著,倒不是給這個貪官聽的,她是故意讓這裡所有的百姓聽!

果然,後麵柵欄外站著的百姓又忍不住了,再次小聲評論起來。

“依我看,這老園主的命隻怕是保不住了!”

“哎喲,作孽喲,這麼大的年紀,可怎麼能受得了?”

“唉,要說這爺孫二人也是可憐!”

“得了,還是看縣太爺怎麼判吧!”

“還能怎麼判?咱們這個縣太爺,荒唐案子辦了也不是一樁兩樁了。”

眾人議論紛紛,朝若斐投去憐憫的目光。薑皖也站在眾人中間,嘴角噙著冷笑看著裡麵。除此之外,她還時不時望一下四周,陸之行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秦霸天,你可是有要說的?”於邵謙例行公事一般問。

秦霸天直起上半身,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大人明鑒,我冤枉,是他們傷人在先,大人您瞧,我這臉上胳膊上都是他們打的,明明是他們心懷不軌,如今又來汙蔑我!”說著,秦霸天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臉,又擼起袖子露出那尚未恢複的牙印子。

“這是你們乾的?”於邵謙轉而問若斐。

若斐死死咬著唇,心裡的氣憤之火就要呼出來,她連連冷笑,“喲,還真是傷的厲害呢!要不是好好看還真注意不到呢!”

“莫要說廢話,你隻說,是不是你們的人打的?”於邵謙揪著這個不放。

“是又如何?”若斐憤怒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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