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可是有此事?”陸之夜眸子暗沉,盯著丞相問。
老丞相痛哭流涕,跪下說:“皇上,都怪老臣教子無方,皇上恕罪!”
陸之夜看著齊榮,“齊愛卿,此事,你一定要秉公辦理,至於殺威棍,朕在這裡做主,要麼涉案雙方都受著,要麼都不受,再也沒有刑罰不上士大夫一說!”
“是,皇上英明!”齊榮高聲朗朗。
“另,傳旨下去,齊榮剛直不阿,敢於直諫,晉升正四品,兼理大理寺院尹!”
“謝皇上!”
“皇上英明!”眾大臣雖然各懷心思,但是此時隻能一同高喊。
薑府內,淳瀾這些日子就跟沒有神了一般,也提不起精神打理裡外,倒是讓黎疏指揮地裡外一團亂。
“主子,齊大人來了。”侍女輕步走進來說。
薑皖倒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齊榮嗎?我倒是一時間不適應這個稱呼了。”
說話間,齊榮已經到了薑皖麵前,“薑姑娘!”齊榮還是一副謙恭之態,絲毫沒有官架子,和官堂之上的齊榮判若兩人。
“齊大人,今日怎的有空前來?好幾個月不見蹤影了呢!”薑皖故意打趣。
齊榮放下手裡的東西,笑著說,“薑姑娘這是做什麼
,實在是府衙裡的事情多,今日才有了空閒。”
“我自然是知曉的,齊榮,我果真沒有看錯你,瞧瞧,街頭巷尾,哪個不是稱讚你的。”薑皖給齊榮倒好茶。
“齊公子!”淳瀾得了消息也跑來了,眼裡的神韻又恢複到了從前。
“淳瀾姑娘,哦,對了,這是皇上賞賜的藕粉糕,我記得你說喜歡吃,便給你帶來了。”齊榮忙從帶的東西裡拿出一包來。
“公子還能想著我。”淳瀾笑著摸著那厚厚油紙包著的藕粉糕,竟是激動的不知道怎麼才好。
到底是新官上任,府衙裡的事情多的沒有頭緒,齊榮坐了一會便回去了。
世間最怕有心人,淳瀾自打那一日見到齊榮之後,人倒是活泛了許多,隻是一天天的還是很少見到人影,大多時候不知道在房間做什麼。
足足十日之後,淳瀾才抱著一個大包袱出了門,薑皖不問也知道,定然是和齊榮有關的。果不其然,淳瀾徑直到了府尹大府,府裡幾乎沒有下人,除了通報的人和一兩個侍女,竟是沒有旁人。
“淳瀾姑娘,你如何來了?”齊榮見到淳瀾有些驚訝。
“我……我那日見公子衣服有些舊了,袖口都破了,我就給你做了幾身。”說著,淳瀾把包袱遞給齊榮。
“這,這如果使得?”齊榮到不知道該不該接。
淳瀾見他如此,乾脆把衣服塞到他懷裡,轉身跑了出去。留下齊榮一人在原地進退不知如何好。
是夜,大魏皇宮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陸之夜把玩著手裡的珠子,一雙銳眼盯著來人,良久,他冷笑一聲,“貴國發生了叛亂之事,倒是尋到我頭上來了。”
“魏皇若是覺得我們親王給的條件不夠誘人,還有什麼條件您儘管提,我們儘量滿足,隻要您肯出兵援助我們親王。”
“我為何要答應呢?”
“魏皇不要忘了,您和東雲玉的事情,還有之前的三國開戰,可都是大皇子二皇子和你們大魏打的,這個仇,魏皇難道不想報嗎?”來人鷹眼幽幽,緩緩說道。
“我會考慮的,你先下去吧。”陸之夜揉著額頭,顯然是不想繼續交談了。
王守義匆匆進來,引著來人出去。
門被關上的同時,屏風後麵走出兩人,正是薑皖和白薇。
“我今日第一次進宮,沒想到就聽到了這個,當真是巧,陸之夜,你想怎麼做?”薑皖徑直問。
陸之夜食指彈著桌子,看了一眼白薇,輕聲說:“之前我受南樞香毒的蠱惑,終究是對不起東雲玉,不能與她為敵,且這親王,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可輕信。”
“既然立場明確了,不如同二皇子他們商量一下,若是真的平定了東雲國內亂,對我們也有好處,白薇,你說呢?”中間還牽扯到東雲玉,薑皖不得不考慮白薇的感受。
白薇倒是無所謂,“我沒有異議,我倒是也不喜歡這個什麼親王!”與二皇子好歹也是有交情的,何必要幫一個生人!
薑皖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修書一封,告知二皇子,咱們來個裡應外合,把這些叛亂之人徹底消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