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不要胡鬨!”看著眼前紛亂的人群,薑皖有些心急。
晤收起長劍,回頭望著薑皖焦急的麵孔,身子騰起,瞬間又回到了薑皖身邊。
府衙裡麵的官兵意識到外部的混亂,幾隊人排列出來。
白薇瞥了晤一眼,倒是不嫌事大,仍舊半開玩笑,“小子,好好的,你上去招惹人家做什麼?這下你怎麼收場?”
晤偷偷看了一眼薑皖,看著她的臉色似乎不好,便低下頭,“怕他們再傷了主子。”此言一出,幾人倒是都沒有了彆的話。
薑皖雖然有些生氣,但是聽了晤的這句話,心裡的暖流輕輕湧動,晤年紀還小,但是他已經把自己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這份千金不換的情意,她怎能輕易辜負?
“誰?是誰乾的!”官兵頭子瞪著一雙牛眼,望著台階下麵的百姓怒吼。
那兩個被晤打趴下的官兵一個捂著肩膀一個捂著肚子爬起來在人群中搜尋。
“在那!”隻見二人一齊指著薑皖等人所在地。
白薇無奈翻個白眼,“本來還想儘快歇一歇的,這下倒好,歇也歇不成了,”又轉頭對著晤說,“喂,小子,這禍可是你闖出來的,你得留下一起解決!”
晤擋在薑皖麵前,“我來保護主子。”
“陸之行,皖皖和這個書呆子身體才剛剛好,不能在這裡久留,你和黎疏帶著他們先走,我和晤在這裡擋著。”
陸之行眼看情勢不容樂觀,略一思忖,“好,我們去城外等你。”眼下這城裡自然是待不成了。
官兵見薑皖幾人要走,大喊一聲,“還想跑?給我站住。”說罷,帶著人追來,看熱鬨的人群自動閃開了一條通道,以免這些人誤傷到自己。
晤騰空而起,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姿頃刻間到了官兵中間,兩個明晃晃的刀子衝著他刺過來,晤轉身躲過,再回首時,長劍出鞘,巨大的衝力下劍柄直直刺向一個官兵的額頭,晤兩腳同時彈跳起來踹倒了兩個人,再落下時,長劍已經重新回到他手裡。
薑皖對他說過,不要輕易奪人性命,除非罪該致死。
晤使劍的手法變幻莫測,一道道亮光閃影間,混著輕微的血腥氣,圍在他周邊的一圈官兵已經倒下,每個人或者是手上胳膊上,或者是腿上都有一道不深不淺力度剛好的傷口。
再外圈的人欲欲上前,可是你看我我看你終究是沒有人敢邁第一步。
白薇靠在一旁的石獅子上,“功夫還不錯啊,但終究是差點火候。”說著,白薇仿佛化成一陣風,白衣飄浮間就到了外圈,不待這些官兵回過神,白薇冷笑一聲,借著其中一人的肩膀使力回旋一圈,足間的力氣全部用在了眾人的胸口處。
片刻的功夫,府衙前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白薇拍拍手,衝晤笑了笑,“怎樣?要不要拜我為師?”
晤早就收起了劍走到白薇身邊,“聽我主子的。”
白薇翻了一個白眼,“死腦筋!”
借著夜色,二人翻城而出,尋到了薑皖等人。
“怎麼樣,人有沒有追上來?”薑皖見二人走來問。
白薇搖搖頭,“沒有,天太黑了,他們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裡,放心吧。”
薑皖點點頭,“那就好,若是真的讓他們追來,惹上了麻煩,對咱們也不好,你們有沒有受傷?”
“放心吧,那幾個人還不容易對付嗎?哪裡
會受傷!”白薇說的輕鬆。
再看時,齊榮已經搭好了一個簡易的棚子,雖然簡陋,好歹可以擋風擋露水。
“喲,你這個小書生倒是手巧。”白薇走過去笑著說。
齊榮拱拱手,正色道,“倒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淳瀾姑娘也幫大忙。”
淳瀾正往火堆裡添柴火,“以前哥哥嫂嫂不喜我和母親,常常將我倆趕出去,漸漸的,我也就跟母親學會了搭棚子的本事。”說到最後,淳瀾苦笑一聲垂下眼眸。
短短的一句話,說起來容易,這其中的艱難,隻怕不是輕易能想象得到的,這世間,倒真是沒有人能活得容易。
白薇也坐在火堆一旁,看了眼淳瀾看似沒有波瀾的臉,她知道,心裡的傷疤不能輕易揭開,越是痛,說起來的時候越平淡。
“陸之行呢?”白薇即刻轉換了話題。
“在這!”陸之行的聲音遙遙傳來,手裡還拎著幾條大魚。
幾人的眼裡都透露出光來,本以為今晚會餓肚子,沒想到還有這野味吃。
“此處的魚倒是肥美。”陸之行一邊說一邊把魚穿起來,內臟早就被收拾乾淨,然後放在火上烤。
幾人一同圍在火堆旁,旺盛燃燒的火映的每個人臉都通紅。
薑皖望著時不時炸開的火花,“明日,隻怕是不能走原路了 現在城裡大概已經戒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