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氣的臉色鐵青,“你們……廢物!丟臉!”
“依我看就要這些人全部殺了,以儆效尤!”白薇冷著一張臉,言語當中儘是殺意。
“這……隻怕不太好吧?”桃依聽了,倒是有幾分猶豫。
長戈不言語,隻是看著陸之行。
二皇子此時也是一臉嚴肅,“按說我不是你們大魏的人,但是此事依我看白薇的提議不錯,現在城裡此種事情屢見不鮮,必須有一個法子來杜絕,不然,這桃花鎮的盜賊隻怕是會越來越猖獗,等慢慢成了氣候,再鏟除就難了。”
陸之眯了眯眼,“你們說的有道理,這些人心思歹毒,竟然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還妄想殺人滅口,其罪當誅!的確是需要一特殊手段來震懾剩下的賊人!”
“饒命饒命啊!”幾人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選錯了道路,我大魏境內絕對不允許爾等人存在禍害百姓,你們這些人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得安居!”陸之行環視一圈,“將這幾人頭顱割下,掛在城牆示眾,以震懾賊人!”
按說陸之行等人現在沒有官職,不能擅自決定此等大事,但是現在桃花鎮連一個主事之人都沒有,府衙裡也是亂亂糟糟,這些事情早就無人管製了。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
第二日,城牆上的幾個人頭引起軒然大波,了解事情原委後,城中百姓無不歡呼,當天開始,偷盜之事再無發生。
第二日黃昏之時,一輛素青馬車緩緩駛進桃花鎮,一位中年男子在府衙前下車,此人身形清瘦,眉目周正,看著桃花鎮的慘狀緊緊皺眉頭。
他是新到任的太守,不想前來赴任的第一天就遇到這麼大的問題,也算是對他周文淵的一個考驗了。
“將城中現狀一一探清楚然後來
想我稟報,儘快上報朝廷,清點庫房銀兩去各地購買藥材!”撂下一句話,周文淵大步邁進了府衙,看來過這一關還是需要費大功夫的了。
明月初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才匆匆趕回來,額頭上冒著津津細汗,實在是城裡的狀況太觸目驚心。
“大人,城裡已經有多人染病,富豪之家悉數逃走,目前為止,死亡人數已經到十餘人之多,且城中大夫無一人診斷出這是什麼病症,當真是奇怪,好在城裡有一戶姓薑的人家,配出了退燒的方子,暫且穩定住了城裡態勢,且把染病的人分成三處,著實方便了不少。”
周文淵麵容疲倦,認真聽著,然後問,“這薑府可是打聽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隻知道他們是在前些日子三國交戰的時候遷來的,至於是什麼底細,打聽不出來。”
周文淵思忖片刻,當即決定,“即刻前去薑府,我要前去拜見!”
知曉新任太守前來拜見,薑皖挑挑眉,“等了這麼久,總算是把人盼來了,隻是不知道這新官是個什麼脾氣秉性,前去會會。”薑皖扔下手裡的藥,朝著前廳走去。
周文淵已經在等候了,他隻是恭敬地坐在椅子上,手邊的茶水也未曾變動,他的臉上是化不開的擔憂之色。
薑皖隻在遠處遙遙一看,她就覺著此人比前任太守好太多。
“讓大人久等了!”薑皖大步邁進來。
周文淵忙站起來,“不敢,原是我不告前來叨擾。”
薑皖笑了笑,“現下府裡隻有我薑某一人,其他人都去城裡安撫居民,大人可是有什麼事?”
周文淵深深作揖,“周某人特意來感謝貴府對城中百姓的幫助,都是我不好,在路上耽擱這麼些日子。”
“大人見外了,原本就是應該的,隻是我們也有處理不妥的地方,還請大人恕罪。”薑皖見周文淵沒有一點官架子,對他更是添了幾分尊敬。
“薑姑娘是說強盜之事?這事貴府做的對,即便是我周某人,也是這個法子。”
薑皖點點頭,“大人放心,我們會一直幫著城裡的人,直到疫情消除!”薑皖自是知道這位新任太守的來意。
聽得薑皖這麼說,周文淵心裡一塊石頭也就落下來,現下要是沒有這薑府的幫助,他隻怕應付不來這疫情。
“如此,多謝!”周文淵擲字有聲,言語裡的感激之意不言而喻。
“我會派府衙裡的人幫忙,另外,銀庫的銀兩也可撥出購置藥材,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講來!”周文淵又補充一句。
“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薑皖心裡也開心,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城裡百姓見新任太守如此親民愛民,都是感激涕零,有了抗擊這次疫情的信心。
大魏都朝的皇宮內,陸之夜手裡拿著信,信上的每一個字都刻在他腦中,桃花鎮的消息已經穿到了他的耳中,對於命途如此多舛的桃花鎮,陸之夜當真是頭疼心焦,他在乎的人都在那裡,薑皖、胞弟、還有……那個冷漠又神秘的女子,陸之夜隻恨現在不能即刻飛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