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黎疏停了停,方才又想起一件事兒來,便是又嚴肅了神色,跟薑皖說道:“還有,主子,奴婢打聽了,奴婢住的那家客棧的掌櫃的並不認識紫苑......奴婢刻意說了紫苑的真名,那店家卻是表示,並未聽說過這個人......”
桃花鎮的鎮子這麼小,若是土生土長在鎮裡長大的姑娘,又是父母臥病在床,在鎮上的人應該是都聽說了才是,怎麼可能沒有聽過。
薑皖皺了皺眉,狐疑的抬頭去看黎疏:“你住的那家客棧的店家可靠譜?”
黎疏點頭:“主子也知道奴婢看人一向準,這店家長得就是一副正派的模樣,不像是薛掌櫃,一看便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精明樣兒,奴婢倒是蠻信得過這個店家的,而且......”
黎疏又是一頓,又跟薑皖說道:“而且我還從這店家那裡得知,他那邊附近,出了王二寶的父母以外,便是再沒有老人家臥病在床了......當初紫苑說的自己家的地址,可就是那附近,奴婢現在就懷疑,這當初我們去打聽的時候,打聽的就是王二寶的父母,我們打聽的那個人被我們買通,將王二寶的父母說成了是紫苑的父母......畢竟,這王二寶可是張成的人,張成有可能便是南鎮國的人。”
薑皖聽後,便是眯了眯眼,仔細想了想,又淡淡說道:“也有可能......不過若是這薛掌櫃跟張成都是南鎮國的人,那怎麼來解釋薛掌櫃因為不敢隱瞞而讓王二寶丟了性命的事情?畢竟隻要薛掌櫃的一句話,王二寶就很有可能會留下一命......”
黎疏聳肩:“這還不好解釋?要不然就是張成跟薛掌櫃都不知道彼此是自己人,要不然就是薛掌櫃比張成還要厲害些,是知道這些事情的,當初從王二寶那裡買藥,也不過是為了試探王二寶,沒想到
王二寶這麼不聽話,所以本身薛掌櫃也是想要了王二寶的命的.......”
“後者應該不可能......”
黎疏話沒說完,薑皖便是皺著眉頭打斷了黎疏的話,皺眉又說道:“後者的話就有些前後矛盾太多了些,不過前者倒是有可能......這樣,這幾天你繼續去打聽,有什麼消息便就過來同我說。”
黎疏點頭,道了一聲放心,有想要囑咐薑皖幾句,便是聽到外麵有紫苑的動靜,黎疏一下子便就警惕起來,跟薑皖說道:“奴婢先走了,不能叫紫苑發現了我,主子照顧好自己。”
說罷,便是從薑皖的窗戶那兒翻身出去。
黎疏走後又過了些許時間,紫苑從外麵打簾的聲音才響起來。
薑皖方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換上一堆笑容,笑著看向紫苑笑道:“怎麼了?”
紫苑便是笑著將手上的碗放到了薑皖的桌子上,又笑道:“奴婢才剛去廚房給主子親自熬了燕窩,主子這幾天身上不舒服,喝些燕窩粥剛好補身子。”
“你有心了。”
薑皖笑著對她點頭,似乎很滿意一般,端起桌上的燕窩,正準備往嘴裡送,卻是又將它拿遠了些,又跟紫苑說道:“對了紫苑,這幾天也沒怎麼聽你提起你父母,你父母可好些了?藥可還夠嗎?若是不夠你便儘管同我說,莫要瞞著我。”
紫苑一聽薑皖提起自己的父母,方才想起自己這些日子過的舒坦起來,倒是忘了這一茬,便是趕緊笑著哦對薑皖連連點頭,一邊笑著感謝薑皖,一邊心中疑惑著薑皖為何還對自己這般好,難不成白薇沒有跟薑皖說自己給她使用香毒的事情?
不然,薑皖不可能對自己還是這個態度.......不對,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的香毒在起作用,就算是白薇跟薑皖說了,薑皖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不應該啊,以白薇的性格,應該是直接給薑皖解藥的,就算是沒有這個香毒的解藥,白薇應該也是會想其他辦法給薑皖解毒的,應該不至於這麼的聽天由命吧?
薑皖看的出紫苑的猶豫,便是想起才剛白薇過來時說的計劃,見紫苑一副心虛與猶豫不覺得樣子,薑皖便是勾了勾嘴角,心中暗道白薇的厲害,嘴上便是又對紫苑說道
“我這在府上帶著也悶的很,明兒個,便是陪你一同回一趟家,看看你父母,你覺得如何?”
紫苑強自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方才對薑皖笑道:“主子若是想去,什麼時候去不可以?隻是如今主子才剛小產,見不得風,便是莫要出門了。”
這紫苑倒是聰明,還知道不動聲色的打著對她好的旗號,拒絕了她,看來也確實不是個傻的。
薑皖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又笑道:“也罷,那你便先下去吧,燕窩我喝完了便叫桃依去洗也是一樣的。”
被薑皖這麼一說,紫苑方才想起來,這麼長時間了,薑皖的燕窩還是一口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