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跟薑皖配合默契,果然就發現了薛掌櫃跟紫苑的不對勁兒。
黎疏在薛掌櫃的店附近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之後,才剛打點好一切,正準備出店門去街上逛逛,便就看到了紫苑朝這邊走來。
黎疏眯了眯眼,便是迅速的躲閃了起來,眼看著紫苑進了薛掌櫃的藥店,方才眯了眯眼,瞧瞧的出了客棧的門,爬到了薛掌櫃的房頂上去。
原本黎疏爬到薛掌櫃藥鋪的房頂上是想要查看裡麵的情況,可是黎疏卻是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紫苑跟薛掌櫃的去向。
黎疏的眼睛便是眯了眯,一個翻身便是從屋頂上翻身下來,又跑回了自己的客棧,正好這個時候是下午的時候,店家也不算忙,黎疏便是要了一小碟子點心,一壺茶,便是坐在距離櫃台那兒附近的座位旁,跟老板閒聊起來。
“掌櫃的,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咱們隔壁的薛家藥鋪的藥如何?我家夫人生病,派我出來需要,我一路走到桃花鎮,聽聞桃花鎮這有一家藥鋪藏了神醫,便就想來將人請回去,給我們家夫人治病。”
掌櫃的也是個熱心腸,一聽黎疏詢問,便是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嗤笑的神色,又說道:“對麵的薛掌櫃可是一點醫德都沒有,姑娘莫要信了薛掌櫃的話,他呀,醫術不精,藥材也都不是什麼上好的藥材......”
說著,上櫃的便是頓了頓,又歎道:“我瞧著姑娘的身著和出手,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想來主家也不曾虧待過姑娘,姑娘就更不該恩將仇報了,這薛大夫,就算是尋常的感冒都瞧不好,就莫說是重病了。”
雖說黎疏沒有說自家夫人生了什麼病,可是如今都派仆人出來千裡昭昭的出來尋藥了,想來應該是生了及其嚴重的病了......
掌櫃的便是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桃花鎮哪裡有什麼神醫?以前那個薑家家裡倒是住了個神醫,據說是姓白,我們也都隻是聽過那位白大夫的大名,知道白大夫醫術了得,猶如華佗在世,隻是這自從戰爭結束後,便是再也沒有了那白大夫的動靜,我猜著,這白大夫興許是又遊曆去了.......不過姑娘若是想去看看,大可去薑府上去瞧瞧,這薑家的夫人極為善良,你若是說求醫,想必是會告訴你方向的。”
薑皖在桃花鎮的名聲倒是也還算是可以的,戰爭期間,因為擔心苦了桃花鎮的百姓,便是經常在村口施米,或是施粥,整個桃花鎮的人都對薑皖評價很高,黎疏不過是過來打聽些關於薛掌櫃的事情,倒是沒想到聽到了薑皖在桃花鎮的風評
,當下臉上的笑意便就多了幾分。對掌櫃的點了點頭,又笑道
“行,那我一會兒去薑府上看看情況......誒,對了,裝櫃的,你可人是紫苑這個人?”
“誰?”
掌櫃的似乎是第一次聽說紫苑的名字,有些迷糊的看著黎疏。黎疏便是笑著一拍腦袋,又笑道:“瞧我這記性,我是說阿紈......你可認識阿紈?”
掌櫃的便是又皺眉,臉上依舊是一篇疑惑:“沒有聽說過......”
說罷,又是問黎疏:“姑娘尋找這位阿紈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這阿紈是我們桃花鎮的人嗎?若是的話,我便去四下幫姑娘打聽著些,我們桃花鎮的鎮子小些,街坊四鄰的也都認識。”
黎疏便是笑著搖頭:“不用麻煩了,我有個妹妹叫阿紈,多年前我們家鄉鬨饑荒,走散了,後來聽說她走到了桃花鎮,在一戶有錢人家做了小妾,改了名字叫紫苑,便是想著打聽一下,掌櫃的若是沒聽說過便就罷了,如今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傳聞還不知是真是假,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新聞去大費周章的打聽,沒有那個必要。”
話雖這麼說,黎疏的眼底卻是帶了一片冷意。
紫苑說自己是從小在桃花鎮長大的,可若是真的在桃花鎮長大,這裡的掌櫃的怎麼可能不認識紫苑?就如同掌櫃的剛剛說的,這桃花鎮的鎮上隻有這麼小,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掌櫃的雖說是個熱心腸,可到底也不是活菩薩,既然人家客人都說了沒必要,掌櫃的便就沒有再執意要去幫著黎疏打聽,隻是又跟黎疏說道:“話也是如此,不過姑娘聽到的這個事兒多半是個假的。”
黎疏便是挑眉去看掌櫃的,又問道:“這話怎麼說?”
掌櫃的便是歎道:“桃花鎮上的大戶人家本身就少,就那幾家,誰家娶了小妾,其實鎮上的人都是知道的,我倒是沒有聽聞這鎮上有誰家的小妾是叫紫苑或是阿紈這個名字的......”
說著,掌櫃的便是頓了頓,又說道:“我有句話,姑娘也彆不愛聽......這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是死是活也不是一個定數......”
掌櫃的沒說完,黎疏便是也歎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理兒?隻是父母去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妹妹,若是能找到她,也算是全了父母九泉之下的遺憾罷了......”
一邊說著,黎疏便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老板笑道:“點心很好吃,我這先去一趟薑家府上,我估摸著還要再在桃花鎮住一段時間,日後多有叨嘮,希望掌櫃的見諒。”
掌櫃的便是笑著擺了擺手,又笑道:“我這店裡清閒,我這人又愛嘮嗑,姑娘若是有什麼想打聽的,便是儘管來找我便是。”
黎疏一聽,便是笑著點了點頭,又笑道:“說起來,我又想起個事兒來要問您.......掌櫃的,您可知道這周圍附近,都有哪家裡的老人是臥病在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