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皖說著,頓了頓,又看一眼黎疏,眼中便是閃過一絲愧疚:“就是有些對不起你,要你出去受苦......一會兒我叫桃依給你多些銀子,你找個客棧住著,這幾天便在外麵好好觀察一下那個張成跟薛掌櫃,看看這兩個人有什麼異樣沒有,再順便去一趟紫苑家中看看她的父母,看看是否是父母都臥病在床.......”
黎疏點頭。
雖說當時紫苑來的時候,薑皖已經是打探好了,可是看如今這樣的情景,薑皖便是有些懷疑了......
薑皖又同黎疏說了幾句話,方才叫黎疏出去。
黎疏從薑皖的房中離開以後,沒過多久,便是由桃依將黎疏送出了府。
趁四下沒有人,桃依這才小聲問了黎疏幾句,知道薑皖派黎疏出去其實是為了要黎疏打探事情,這才放了心,一邊將薑皖叫給的銀子給了黎疏,一邊又從身上掏出一些自己的體己銀子來給黎疏,歎道
“這事兒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隻能在銀子上使使勁兒......這些錢都是我自己攢下來的,你在外麵不比府裡,需要花錢的地方比較多,這些錢你都留著。”
黎疏哪裡肯收桃依的錢,見桃依這樣,便是趕忙推脫,又說道:“主子才剛已經給了我許多體己銀子,這會子又從公款上撥出這些來給我,已是很夠了,這錢你自個兒留著就是了,我在外麵需要,也花不了幾個錢,你且放心就是,夠花的。”
桃依便是繼續往黎疏跟前塞,又說道:“你且收著,莫要推脫了,我在府裡,主子時刻賞些小玩意兒便是不少的銀子,也沒有需要花錢打點的關係,你便就留著用就是。”
一邊說著,桃依便是用力將銀子塞到了黎疏懷裡,又說道:“你若是不收下,便是同我見外了,我便是要生氣了的。”
黎疏見狀,方才無法,收下了桃依的銀子,又笑道:“你啊,得,這銀子我便就收下了,日後你若是缺了銀子我可不管。”
桃依見黎疏終於收下了銀子,方才又笑了起來,又笑道:“到時候我若是缺了銀子,就去找主子要去,左右主子疼咱們,也不怕餓著我。”
聽桃依這麼說,黎疏便是無奈的笑了笑,見已是到了門口,便就停下了腳步,囑咐桃依道:“便是送到這兒罷......我不在府上的這段日子,你可一定要照顧好主子,知道嗎?莫要叫紫苑鑽了空子。”
桃依點頭,看了一眼門口,眼中便是閃過一絲不舍:“黎疏,你自己一個人在外,也是要照顧好自己,張成跟薛掌櫃若是都是南鎮國那邊派過來的人,那一定是極難對付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黎疏便是笑著點頭,笑著叫桃依放心,又囑咐了桃依幾句,方才離開。
黎疏走後,桃依方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又回了薑皖房中。
而紫苑那邊,自從被白薇待到南樞的房間之後,整個人的臉色上的緊張神色,一直都沒有放鬆下來。
畢竟紫苑才剛一進南樞的房間,便就問道了她給薑皖使用過的香毒。
紫苑一臉緊張的看著兩個人,假裝沒有聞出味道來。
“你們想跟我說什麼?”
紫苑假裝讓自己的神色便的鎮定一些,卻是不想聲音中的顫抖已經是出賣了她。
白薇便是玩味的看著紫苑,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桌上她跟南樞製成的香毒,勾了勾嘴角,淡淡說道:“我們想跟你說什麼,難不成你自己心裡沒有一點數?”
她走到桌子前將那瓶裝著香毒的小罐子拿起來在手上把玩著,說道:“紫苑姑娘聞到這個香味,難道不覺得熟悉嗎?”
自然是熟悉的,怎麼可能不熟悉!
紫苑打了個哆嗦,一股涼意貼著皮膚不斷蔓延,激的她汗毛倒立。白薇是一個沒有證據就不會打草驚蛇的人,這次卻是直接跟自己說了這樣的話,難不成是抓到了什麼證據不成?
那自己到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先死不承認,還是為了保住性命,先承認一部分?
紫苑是知道白薇的性格與脾氣的,知道自己若是一直隱瞞不承認,讓白薇沒了耐心,白薇很有可能就會一掌拍死自己.......
紫苑心裡一直盤算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坦白,說多少,便是一直沒有開口。
白薇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是皺眉又說道:“你以為你自己不說,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勸你彆耍什麼花樣,我們知道的遠比你以為的要多......”
說著,白薇又是頓了頓,便是又說道:“況且,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你刻意隱瞞我,後果的話.......你應該清楚。”
最後這句話,便是在威脅紫苑了。
紫苑心裡又是打了一個哆嗦,低下了頭,心裡卻是有了盤算:“奴婢不知道白薇姑娘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