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說著,頓了頓,眼睛眯了起來,整張臉便是有些陰沉起來:“不過這個紫苑應該不簡單,她給你使用的香毒,我竟然是一點都沒有檢查出是什麼毒來,症狀跟陸之夜一樣,可是南樞說,並非是當初她給陸之夜用的那樣的香毒。”
當初給陸之夜使用的香毒,是南樞一手研製出來的,就算陸之夜沒有說過自己的症狀,白薇在見到陸之夜的第一眼就能清晰的感覺出陸之夜重了香毒,不過是搭脈試脈,便是能清楚是哪種毒,可薑皖中的這樣的香毒,卻是她跟南樞兩個人聯手都沒有檢查出來的,從薑皖手指中放出來的血液,白薇也都留著,就算是從中提取出來,也檢查不出是什麼樣的毒,隻是薑皖的血烏黑,一看便知是中了毒......
而且,薑皖中的毒,若是不是發現的及時,根本就瞧不出來,若不然是白薇的解百毒的藥丸,怕是再過些日子,薑皖就真的會被紫苑完全控製。
被紫苑完全控製倒不是最可怕的,這個毒還有致命性,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毒就會發作,一旦發作,便就會要了薑皖的性命......
屆時,薑皖因為被紫苑控製著得罪了所有人,被所有人所厭棄,後來薑皖死後大家才發現,薑皖其實隻是中毒被控製了,這樣一來,厭棄薑皖的他們一定會一直活在愧疚的陰影當中,對死人的愧疚,是最難以忘懷也最難釋懷的,甚至說是會折磨他們一輩子......
看來這個紫苑,不止是想要了薑皖的性命,更是想要用薑皖的性命來懲罰其他人,報複的是他們整個府上的人......
白薇將這樣的情況告訴薑皖,薑皖整個臉上便也是跟著陰沉下來。
“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南樞原本隻是知道薑皖中了毒,因為學藝並不似是白薇那般精通,這會子聽白
薇這麼一說,眼中便就閃過一絲驚訝。
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想出這麼狠毒的報複方式......
經南樞這麼一問,薑皖皺眉想了半天,才又說道:“我的仇家也確實不少,畢竟是在江湖上混的,有仇家太正常了,得罪人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沒做過。”
就算是無意之間,就算你說話做事的時候是無心的,可是導致了人家心情不好了,介意了,那不就是得罪了人麼。所以薑皖也不敢說自己沒有得罪過人。
況且自己身邊的桃依跟黎疏,原本都是自己的仇家和對家派過來做奸細的,隻不過後來被自己感化了罷了。
這個紫苑,說不定就是被哪個仇家派過來想要自己姓名的。
“是不是你們南鎮國的人?”
白薇皺眉轉頭去看南樞,南樞見白薇又要把臟水潑到自己身上,整個臉就陰沉下來:“你跟禦墨翎也真不愧是一家人,薑皖一出了事不是懷疑我,就是懷疑我們南鎮國的人呢,怎麼?我們南鎮國的人就這麼壞?就因為打了一次敗仗,就記恨了你們全家,就得殺你們全家?”
南樞是真的憋了太久,從上次禦墨翎因為在自己房間裡發現了薏米粉跟山楂粉之後,便就對自己提出懷疑,再到現在,白薇的懷疑,直接讓南樞炸了毛。
見南樞炸毛,白薇便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我這不是就問問嗎,畢竟這次大魏攻打了你們那麼多城池不說,還抓了你們的護國將軍,這南鎮國的人記恨陸之行,便就過來害薑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南樞翻個白眼:“我不知道,你可以抓紫苑來問問,若是紫苑果真是南鎮國那邊派來的,我親自給你解決了他們。”
“這麼有自信?”
白薇挑眉,看著南樞,笑道:“你未免對你們國家的軍隊的人品太有信心了些。”
“不是有信心,而是我們南鎮國又不是沒打過敗仗,又不是輸不起......”
“你不是拋下南鎮國小公主的身份,一心一意的跟著禦墨翎了嗎?”
白薇沒讓南樞說完,便是打斷了南樞的話,這一句話,便是把南樞說的啞口無言,白薇正得意挑眉呢,結果南樞卻是淡淡的丟下了一句:“他不值得。”
說完,便是直接打簾出去,沒有再在屋子裡呆著。
白薇被南樞這樣的舉動搞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看著薑皖問道:“我剛剛很過分嗎?怎麼南樞這麼小氣了?”
“不是南樞姑娘小氣,是您戳到南樞姑娘的痛處了。”
桃依聽白薇問薑皖,便是歎氣,給白薇解釋道:“昨天我便就覺得禦將軍跟南樞姑娘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昨天晚上禦將軍還讓我交給南樞姑娘一封信,兩個人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些什麼........”
說著,桃依頓了頓,又一臉尷尬的說道:“昨天我給南樞姑娘信的時候您明明也在,才剛還偏要提禦將軍,南樞姑娘不生氣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