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初,我也是被人下了藥,迫不得已。玉兒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體諒我的苦衷。”
陸之夜心裡其實也明白,東雲玉不會再回來了。可是陸之夜心裡還是有些期盼東雲玉心中愛的還是他,對於雲行,更多的是感激。
薑皖看著陸之夜的眼神,便知道陸之夜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雖然說有些殘忍,可是薑皖還是深深的歎氣之後,又跟陸之夜繼續說:“陸之夜,原本,我也以為,你在東雲玉的心中是不可磨滅的地位,她不管日後嫁給誰,愛的人始終是你。可是那日,鬼毒夫人把東雲玉從南鎮國的營帳中救回來的時候,雲行來接她,她那個時候,眼裡就全都是雲行,對於你,可能也隻是下意識的躲閃,並非是因為愛你,覺得因為跟雲行成親以後覺得愧對於你,陸之夜你記得,東雲玉跟運行,永遠都不會有對你愧疚的心,對不起彆人的是你陸之夜,不是他們兩個人。”
“可是他們兩個人呢?一個是我的暗衛,一個是我的妻子,結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這還不是對不起我嗎?”
“拋棄他們兩個人的是你,你憑什麼說他們兩個人背叛了你?你先拋棄了東雲玉,後來又給雲行胡亂安了罪名,陸之夜,這些不是你先拋棄了他們兩個人,你現在憑什麼要求他們兩個人對的起你?你先對不起彆人,還要求彆人對你好,憑什麼?”
對啊,憑什麼呢。
薑皖的話雖然說的直白,可是卻是句句屬實,一點一點的去敲醒陸之夜。
陸之夜歎氣:“可是當初那麼愛的兩個人,真的可以說變心就變心嗎?還是說,其實她當初就沒有愛過我?”
薑皖聽聞陸之夜的話,便是氣的恨不得一拳打過去,憤怒的看著陸之夜,薑
皖冷聲說道:“陸之夜,你果然還是以前那個隻知道把錯誤推到彆人身上的性格,你從來不肯去反思你自己的錯誤,東雲玉若是沒有愛過你,怎麼可能會陪你待了那麼久,忍受你對南樞的情誼,也不願意離開,這些難道都不足以證明她愛你嗎?”
陸之夜聽了薑皖的話,便是低著頭不再說話,薑皖卻是不放過他,繼續說道:“當初你步步置東雲玉於死地,廢了雲行的武功,讓雲行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當時的一念之差,雲行險些就丟了性命。若不是後來白薇送了藥過去,雲行便是真的就沒了命!”
薑皖的話句句誅陸之夜的心。陸之夜的頭越來越低,心裡一直求著希望薑皖不要再說。
薑皖卻是不放過陸之夜,細細的數落著陸之夜過去的罪證,又說著兩個人的無辜,隻把陸之夜說的抱著頭蹲在城牆一角,薑皖方才停了下來。
看著蹲在牆角的陸之夜,薑皖便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也跟著蹲了下來,一手握著抱著頭的陸之夜,歎道:“陸之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雖然過去了,但是你不能選擇逃避。你若是像你的初戀那樣,一直選擇逃避,你下一段感情,還是會出現這些情況。你的感情不順利,並不是命,而是你一直都在逃避,一直不肯去正視自己的問題,所以每一次不管是跟誰,都不過是當初那個問題的重蹈覆轍罷了。”
陸之夜抬頭去看薑皖,便看見薑皖眼神堅定卻又溫暖,陸之夜一時間有些恍惚,一個八尺男兒,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薑皖見狀,便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陸之夜,你現在開始振作起來,正視在自己身上的問題,不管是感情也好還是其他什麼方麵都好,你隻有正視自己的問題,加以改正,才會讓自己越來越好。”
說著,薑皖頓了頓,方才又說道:“包括當初你才剛聽到雲行跟東雲玉成親以後,你整日酗酒不問朝政的情況。陸之夜,這都是你的缺點,你必須要去正視,去改正。”
“好。”
陸之夜看著薑皖許久,這才啞著聲音,輕輕答應下來。
他還正欲說什麼,卻聽到城牆下一陣歡呼聲,兩人對視一眼,便一起站了起來朝城牆下麵看去,便就看到禦墨翎擒拿了南鎮國的護國將軍南鳶。
南鳶是雖是女性,卻是實打實的女中豪傑,作戰計劃與作戰本領甚至比南鎮國其他的男兒都厲害。也是因為屢次立下戰功,才被南鎮國的國王賜了國姓。此時南鎮國的護國將軍被俘,豈不是一件大塊人心的事兒。
禦墨翎將南鳶俘獲,一下子贏得了軍心,士氣大振,大家索性便一鼓作氣,繼續攻打追殺,就連金華及時下了撤退的命令都險些來不及,這次大魏的人沒有因為南鎮國的撤退而收手,反倒是繼續追趕廝殺,一路又是俘獲了南鎮國的幾名將軍,幾乎將南鎮國打的全軍覆沒。